汤勺在白瓷中稍稍一蘸,舀起一勺,晏乐萦安安静静品尝起来。

她并未多言,只?简单嗯了一声。

饭毕,逛累了的众人都?有些倦意?,虞黛却说还能去西市的茶楼听戏。

一旁候着的胡令皱眉,好似不大满意?这个提议。

他看了虞黛一眼,“娘子,茶楼人鱼混杂,又在西市,不比东市安宁。陛下交代过要护好您二人安危,您还是莫要带晏娘子去为好。”

晏乐萦并没有对此提出更多意?见,她看出胡令严防死守的态度,尤其虞黛还提出了这般看似“荒唐”的提议。

她只?是安静听着,蓦然?又皱起眉头,似乎突然?发觉了什么,“糟了……我的玉佩掉了。”

众侍卫都?朝她看来,胡令狐疑一瞬,现如今的他看晏乐萦是哪里都?不对,“什么玉佩?”

“是阿砚哥哥送我的一枚玉佩,今晨我佩在腰间的。”晏乐萦心焦异常,“快瞧瞧,瞧瞧这四处有没有?”

谁会记得她今日佩了什么玉饰,尤其今日晏乐萦着了件层层叠叠的百花团锦春裙,瞧着华贵明丽,摇曳生姿。

这样的打扮一看便是世家娇女,是不大会四处走动的,她特意?穿这身叫人放下戒心。

胡令当真不记得,可?晏乐萦的语气越发焦急,直直看向他:“胡统领也不记得?那?日…上元节那?日,您瞧见过的,上面描了金边,那是阿砚哥哥送我的生辰礼。”

电光火石间,胡令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块玉佩的模样,不免倒吸口凉气。

“您是说那块……”尽管是在包厢之中,他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凤纹玉佩?”

众人顿时?神态各异。

可?晏乐萦仿佛还没意?识到那?块玉佩代表什么,她只?是急切季砚送她的礼物遗失了,皱着脸,眼中隐有焦急懊恼的泪光。

“是呀。”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