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出来了一点点粗硬的胡渣,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但,还有一个难题:“我们怎么跟爸妈说?”

一开始那个计划肯定不行。

损人不利己。

如果游策配合,那是不是可以免去一场家庭大战。

游策摸了摸下巴,轻笑了一声。

他的神色好像比刚才更柔和了。

“我会跟爸妈说。”

**

邬清雅回到房间的时候,脚步还是飘的。

竟然那么简单,竟然那么顺利!

明天,明天!

邬清雅既期待又害怕明天的到来。

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邬清雅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是什么事呢?

邬清雅坐起身。

她咬了咬牙。

她把游策当时的状态给完全抛之脑后了。

毕竟,他看起来太过清朗,一点都不像是下面顶着个要爆炸的炸药包的样子。

那他现在,平静下来了吗?

如果没有,他会做什么?

邬清雅又想起了那个禅寺的夜晚。

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细细碎碎地轻喘着,自己解决和收拾好一切。

邬清雅不由得红了脸。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那个吃干抹净不给钱的坏蛋了。

果然,过了很久,外面传来依稀的水声。

他又在洗凉水澡了。

所以,是一次不够吗?

邬清雅翻来覆去,既担心第二天可能要面对的糟糕景象,又担心游策把身体憋坏了。

当天晚上,邬清雅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却不是一个噩梦。

她梦见,她欢欢喜喜嫁进了游家。

“小心脚下。”一个温和冷冽的声音提醒她,她点点头,攥紧他的手。

手下的肌肉紧实却可靠。

她在房间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那个人来掀开盖头。

是游策。

她高兴极了,想要撒娇,让对方抱着她。

她知道,他看着冷漠,其实心地很好。

而且很会亲。

邬清雅去拉他,想要哄着游策再亲她一下,就像、就像之前他亲的那样,亲的她很舒服。

她想要抱着他,做更加亲昵的事。

她知道,这个人会宠着她让着她的,不管做什么,她会很开心、很开心。

……

但画面一转。

她又嫁人了。

这次的回忆却格外鲜明。

外头很吵闹,很多小孩围着轿子要糖吃。

邬清雅掀开盖头,前面迎亲的人都笑着打趣,“新娘子等不及了!”

“新郎,我的新郎呢?”她很着急。

大家把一个面容白嫩、看着有几分痞气的小伙子推出来:“不是在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