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出来了一点点粗硬的胡渣,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但,还有一个难题:“我们怎么跟爸妈说?”
一开始那个计划肯定不行。
损人不利己。
如果游策配合,那是不是可以免去一场家庭大战。
游策摸了摸下巴,轻笑了一声。
他的神色好像比刚才更柔和了。
“我会跟爸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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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清雅回到房间的时候,脚步还是飘的。
竟然那么简单,竟然那么顺利!
明天,明天!
邬清雅既期待又害怕明天的到来。
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邬清雅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是什么事呢?
邬清雅坐起身。
她咬了咬牙。
她把游策当时的状态给完全抛之脑后了。
毕竟,他看起来太过清朗,一点都不像是下面顶着个要爆炸的炸药包的样子。
那他现在,平静下来了吗?
如果没有,他会做什么?
邬清雅又想起了那个禅寺的夜晚。
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细细碎碎地轻喘着,自己解决和收拾好一切。
邬清雅不由得红了脸。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那个吃干抹净不给钱的坏蛋了。
果然,过了很久,外面传来依稀的水声。
他又在洗凉水澡了。
所以,是一次不够吗?
邬清雅翻来覆去,既担心第二天可能要面对的糟糕景象,又担心游策把身体憋坏了。
当天晚上,邬清雅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却不是一个噩梦。
她梦见,她欢欢喜喜嫁进了游家。
“小心脚下。”一个温和冷冽的声音提醒她,她点点头,攥紧他的手。
手下的肌肉紧实却可靠。
她在房间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那个人来掀开盖头。
是游策。
她高兴极了,想要撒娇,让对方抱着她。
她知道,他看着冷漠,其实心地很好。
而且很会亲。
邬清雅去拉他,想要哄着游策再亲她一下,就像、就像之前他亲的那样,亲的她很舒服。
她想要抱着他,做更加亲昵的事。
她知道,这个人会宠着她让着她的,不管做什么,她会很开心、很开心。
……
但画面一转。
她又嫁人了。
这次的回忆却格外鲜明。
外头很吵闹,很多小孩围着轿子要糖吃。
邬清雅掀开盖头,前面迎亲的人都笑着打趣,“新娘子等不及了!”
“新郎,我的新郎呢?”她很着急。
大家把一个面容白嫩、看着有几分痞气的小伙子推出来:“不是在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