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过得怎样好,也妨害不到她的利益。
她祝福就是了。
邬清雅不懂自己怎么陷入了这样一个梦境,直到她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姐款款从一辆“红旗牌”的汽车上下来,身边陪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少爷。
她起先没有在意,但是那说话的语调,那约莫一米八一的身型那不是游志吗?
邬清雅睁大眼,看见他扶着那小姐的手,同她说说笑笑,一同迈入了那宅院之中。
邬清雅猛地睁开眼。
外面响起了一声炸雷。
空气渐渐变得潮湿,压得她有些许喘不过气来。
她径直坐起来,大口呼吸着潮热的空气,直到这又闷热又潮湿的空气侵入肺腑,她才慢慢缓过气来。
一切情景逐渐变得模糊,只有他们托着的手,仿佛在她眼前一般,栩栩如生。
夜已经深了,邬清雅不愿惊动任何人,但她实在被这梦吓了一大跳,心神不宁,想喝点什么压一下。
于是到堂屋的茶壶里倒水。
茶壶是空的,什么倒不出来。
邬清雅拿了一个茶杯,摸索着来到厨房,抖抖索索地舀了一大勺山泉水,冰冷的凉水入喉,她才似乎好上了那么一点儿。
“谁在那里?”她听到一声低喝,门外闪过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她,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
“啊!”邬清雅低呼了一声,茶杯滚落下去,掉在地上。
邬清雅出来得急,也没开灯,刚她一系列动作窸窸窣窣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习惯使然,游策晚上也是格外警醒。
他只以为有贼偷偷翻了院墙进来,于是出手便十分利落,想着先把贼人擒住再说,却没想到入手之处一片柔软。
就着月光,他看到邬清雅细腻的脖颈,和含着泪光呼痛的眼眸。
游策呼吸一滞,他赶紧将清雅放开。
但伤害已经造成,水杯泼湿了她大半衣服不说,手腕处也有着明显的红痕。
“你没事吧?”他声音里有些懊恼。
水杯刚刚被打翻,凉水泼在邬清雅的身上,浸湿了一大片衣襟。
邬清雅抬起头,游策看她的目光关切,在夜色掩映下,轮廓显得更加柔和,和他弟弟竟然有五六分相似。
邬清雅刚做了那样一个梦,再看见面前这位大伯哥,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放在他脸上,一点一点感受着他面庞的温度。
游策瞬间便僵住了手脚,他一开始心跳急剧加快,但对上邬清雅茫然放空的眼神,心跳便生生漏了一拍。
她在透过自己思念谁?
游策喉结微微动了动,但就是这微小的颤动,让邬清雅逐渐回过神来。
“对、对不起。”邬清雅迅速收回手,她半点不敢看游策的神色,只觉得尴尬。
“是、是我迷瞪了,我刚刚,我刚刚又梦见他了……”
面前的女孩泪痕凌乱,短短一天,他见到的就已经哭了两三次,没见到的泪水更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
游策默然:“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看了看邬清雅伶町的手腕,补了一句:“节哀,平常多吃一点,别饿着自己。”
说完便走了。
邬清雅有些发愣。
她偏了偏头。
这样对吗?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就是她,这个嫁过来与游志相处时间尚短的人都有些难以接受游志去世这个消息,他大哥却仿佛一个没有太多情绪的木头人。
他冷静,有条不紊地处理了所有游志的身后事。
什么都做得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