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是妈妈给他洗澡,妈妈的手又白又嫩又香香,不像奶奶,手跟树皮一样,搓得他眼泪汪汪,背又酸又痛。
聪哥儿拍了拍水花,眯着眼睛享受,还把水泼到邬清雅身上。
啊,好玩好玩。
邬清雅也是很无奈。
但两岁的孩子正是萌萌的时候,看着这跟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爱的小家伙,邬清雅也忘记了烦恼,干脆和小家伙打起了水仗。
银铃般的笑声铺满了整座院落。
邬清雅把玩累了的游聪放在小床上,然后将水倒进了菜地。
洗完木盆,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院墙,又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
身上的衣服被游聪弄得湿哒哒的,穿着很不舒服,本来想打一脸盆水擦擦身体早点睡觉的邬清雅有些犹豫了。
不然,她也洗个澡?
邬清雅把木盆搬到自己房间里,用来糊窗户的纸完好无损,这一间房都是她的,没人会不经过允许进来。
再说外面看过来,什么都看不见。
邬清雅将自己沉入了木盆里。
怪不得说她和聪哥儿是母子呢,她也爱玩水,凉凉的水泼在身上,一点一点慢慢洗,慢慢搓,直到肌肤渐渐泛红,每一个角角落落都擦洗地干干净净才罢休。
昼夜的温差还是有些大,她爱用偏凉的水,一次加一点,磨磨蹭蹭洗了好久。
等到热水也没了,水里头一点热气都没有,邬清雅这才站起身,拿棉质毛巾将身上的水珠都擦拭地干干净净,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清爽的长衣长裤出来换上。
这是她去年扯的碎花布做的,穿得很爱惜。
说起来还得感谢游策,要不是他寄回来的布票,邬清雅也
得跟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样穿那些补丁摞着补丁的旧衣服。
但王红霞到底节约,为了节省布料,都是一尺一尺掐着尺寸做的,之前穿正好,但生了孩子之后家里营养好,她还是日渐丰腴了一些,所以穿着有点点小,特别是胸前的尺寸,有一点勒人。
但这套衣裳轻薄,她一直是只在家里穿着睡觉,不出去见外人,所以一直没当回事。
邬清雅搬着大木盆出来,却恰好看见隔壁的门开了一道缝,明亮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家里虽然说通了电,但是电费还是挺贵的,婆婆王红霞又是个节俭的性子,所以晚上她们一般都睡得很早。
游策回来就不一样了。
他晚上喜欢看书,王红霞专门买了新的电灯泡回来换上,生怕她现在这个唯一的大儿子看坏了眼睛。
而邬清雅房间还是几年前装的旧电灯,昏昏暗暗的。
出来倒是被晃了一下眼。
她搬着木桶,把水倒掉,直起身来,才看见地坪一角站着一个男人,背影高大,把邬清雅吓了一跳。
“大、大伯哥。”邬清雅不由得有些腿软。
她好奇地睁大眼:他站在那做什么?
见邬清雅出来,游策只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门嘎吱一声关上,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什么嘛。
邬清雅莫名其妙。
**
晚上,邬清雅抱着游聪认字。
聪哥儿就像他名字一样,真的很聪明,现在已经能够认识一百多个字了。
但因为年纪还不大,说话不连贯,最近邬清雅都给聪哥儿读儿歌。
她声音柔和秀美,音韵又好听,不一会儿聪哥儿就伴着儿歌睡着了。
邬清雅给孩子掖好被角,看着那张酷似游志的小脸,她不由得又有些心酸。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