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告诉她,他还会上天入地,她说不定也不会惊讶了。

“会烧火就很稀奇了?”游策为清雅的脑回路感到好笑。

但她平常把自己当洪水猛兽,多看一眼都不敢,自然也不会对他有所了解。

游策唇角的笑意淡了些。

两人沉默了几秒,邬清雅悄悄往里挪了挪。

很尴尬。

邬清雅刚想起身挪开,就听到游策淡淡反问:

“你哥不也会烧火吗?”

这是……跟她搭话?

邬清雅可不敢让大伯哥的话掉在地上,赶紧接话:“会啊,但是……”

但是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邬清雅很难说清这种不一样体现在哪。

但就像村里所有人都认为的那样,游策并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天龙人嘛,自然是高高在上,别人会的他都不会,别人不会的他都会,这样才科学。

邬清雅支支吾吾了一会,还是没想到怎么说清楚。

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灶膛里木柴噼里啪啦,两个人之间气氛安静地可怕。

锅很快便烧热了。

“你要做什么菜?”游策侧过头问。

邬清雅:“……”

啊,食材还在地里。

她坐在这里傻呆呆看着,都把这事儿忘了。

谁知道生火这么容易?

邬清雅暗暗怪了一下他。

她又听见耳朵旁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闷笑。

邬清雅觉得自己蠢哭了,耳朵不由得一烧。

笑笑笑,就知道笑。

邬清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咬了咬唇,抬起眼跟他商量:“那您看着火,我去摘菜?婆婆不在家,碗柜没法开,只能做点杂菜汤喝了。”

“嗯。”游策应了一声,舀了两勺泉水倒进锅里。

邬清雅去揪青菜了。

杂菜汤嘛,自然是什么都揪一点。

空心菜、小白菜、丝瓜、再来一点南瓜尖,不一会儿她就掐了一大把。

等她再踏进厨房,闻见一阵猪油香味。

锅里的腊肉片正滋滋冒油,勾得邬清雅肚子里的馋虫直冒。

“这、这是哪来的?”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看看案板上的半截腊肉,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今年冬天杀年猪的时候分的,自己一家一直舍不得吃的腊肉吗?

就这样炒来吃了?

在这个再平常不过的、甚至连家人都没有聚齐的一天??!

邬清雅看着游策翻炒肉片,又看他转身去碗柜拿调料的娴熟姿态,不仅瞪大了双眼。

等等。

这是婆婆的碗柜欸!

现在碗柜的锁早已经被撬开,完好无损地摆在小方桌上。

邬清雅的理智立刻占据了上风。

她磕磕巴巴地说:“大伯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游策左手拿着锅铲翻炒,被包扎得好好的右手打开调料罐,然后精准地撒入被王红霞珍藏的各种香料。

他说:“去摘点朝天椒和大蒜叶过来。”

“哦,好。”邬清雅下意识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