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搓,使劲搓。

邬清雅打上一些皂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闻到了一点很淡的石楠花的气味,仿佛是村口的石楠花开花了,顺着风飘到了她的家里。

“妈妈!”聪哥儿从门外进来,满是喜悦地扑到她怀里。

“啊。”邬清雅手里湿答答的棉质内裤还没拧干,就被聪哥儿缠住了。

“妈妈,这是什么?”

聪哥儿很好奇,他指着这方块的小布料问道:“聪聪的吗?”

“不、不是。”

邬清雅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游策落在身上的目光,仿佛带着三味真火一般,点在她身上,让她不由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游策喉结动了动。

“是伯伯的内裤。”他听到邬清雅启唇,难以启齿般解释给单纯的孩子听。

游策掩饰地咳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身,清了清嗓子:“谢谢。”

“不客气。”

邬清雅连看都不敢看手中的布料一眼,迅速舀了一瓢清水冲洗,拧干,然后挂起来晾晒。

游策带着孩子洗手去了。

邬清雅舒了一口气。

她抖了抖手中的布料。

仿佛心虚似的,她把那黑色内裤晒在了衬衫和束脚裤之间,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所有的羞涩都藏起来似的。

第19章 烧火

聪哥儿要午睡了。

公公婆婆还没回来,邬清雅哄睡了聪哥儿,准备去灶台烧饭。

但烧柴火是一件烦人的事。

邬清雅不太会烧火,就是引燃木柴生火都要

花掉她很多时间。

再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也让她感到烦恼。

大伯哥回来了,总不能随便吃些什么东西应付,但家里的食材都锁在碗柜里,婆婆王红霞出去了,没有钥匙他打不开。

邬清雅一边生火,一边想着,就算是烫个青菜吃也好。

才从地里摘下来的豌豆尖、南瓜苗,还是嫩嫩的,只要涮一涮,就是一碗杂菜汤。

连油都不用放。

至于荤腥就不用想了。

六月生产队养得猪还瘦着呢,不到杀年猪的日子,公社食堂也没有太多油水。

城里供销社运来的肉都是有定量的,都是紧着家里有红白喜事的人家用。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厨房里弄得都是烟,火半天还没生起来。

“怎么了?”游策问。

他踏进厨房,这个小小的屋子立刻显得拥挤了起来。

“我生不了火。”邬清雅擦了擦额间的汗,有些委屈。

一想到自己生火半天就为了煮一锅青菜,不由得就更委屈了。

她抬起手擦脸时,不小心便把黑灰蹭在了脸上,从一只干干净净的白色小兔子,变成了漂亮的小花猫。

语调里还不自觉就带了些抱怨,但因为声音绵软的缘故,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游策不由得失笑。

他蹲下来,到旁边捡了一些干燥的松木枝,然后搭成了一个中间空的小三角架,用火钳夹着径直送入了灶膛。

火柴燃起,扔进去,松木枝立刻被火舌席卷,逐渐形成一簇小火苗。

游策坐在小凳上,漫不经心地往灶膛里添柴,不时拨动一下。

不一会儿,木柴就燃得旺旺的,火光映红了他的侧颜,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生动了。

“大伯哥,没想到你还会生火欸!”邬清雅有些惊喜。

她原本以为,游策是那种什么都不做,天生高高在上等着人伺候的性格。

这也不怪她误会,谁让他长了一张高岭之花的脸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