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猫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露出牙齿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在狞笑着讽刺他的低劣。

游策薄唇抿成一线,他将水桶放到屋角,盯着从院墙过的那只黑猫,神色晦暗冰冷,像是一井深潭。

站着吹了很久冷风,但被雨浸湿过的身体却显得格外黏腻,烦躁的心情到达了巅峰。

他想干脆回去,不再等了,从房门经过也没什么,他并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但却一直迈不开腿。

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他一转身就会有忍不住的狰狞欲念抬头。

终于,游策平静了下来。

他转身往回走,但却和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

“呀。”他听见低低的一声,像是小猫的嘤咛。

淡淡的皂角香味飘来,味道很是熟悉。

这一块普通的皂角,却因为沾染了女体而变得更为芬芳,被体温沁润开的幽香悄悄萦绕在他的鼻尖。

“不好意思。”对方显然有些懊恼。

她的两腮飘上一抹粉,黑白分明的眸子乱飘,显然是不敢看他。

但她又回过眼,瞳仁干净。

邬清雅看看他,又看看房间。

一盆还带着浅浅白色泡沫的清水躺在方中央。

她似是不好意思地和他对视:“大伯哥,呃,你能不能,帮我倒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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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清雅懊恼至极。

怎么就碰见游策了?

她明明想躲着他一些的。

但想起他说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眼下却正有一件。

她刚刚洗澡洗得太过欢实,不知不觉便用多了水。

这大木盆装了满满一盆水,加上本身的重量,实在是有些搬不动。

她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木盆挪到门槛旁边,这木头门槛是实在过不去了。

她又不想把皂角水倒在房间里,弄得到处都是,一个人又掀不动,婆婆公公都睡着了,正好遇见他,便只能试着求助。

但这和干净的井水不一样,毕竟是她的洗澡水,她总觉得这洁癖的大伯哥不一定愿意帮忙。

今天碰了她手一下,对方都回来舀了井水冲洗了半天,更何况是这盆脏水了。

邬清雅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但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进了屋。

“我来帮你一起抬吧?”邬清雅也不会站着等人做事,她赶紧弯下腰,准备去帮忙抬木盆。

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上衣做得紧而窄,她微微一弯腰,布料就往上移,露出一截白净的腰肢。

胸前的扣子更是微微绷紧,露出一道菱形的缝来,像是花苞初初绽放,含羞半遮面。

但邬清雅一无所觉,她只是奇怪怎么游策没有动作。

她疑惑地抬起眼,黑净的瞳仁盯住他,微微偏头,似乎有些疑惑。

天真单纯地过分。

她只看见对面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径直撇开眼。

怎么了?

嫌弃她力气小呗?

看着搬起来一点点的木盆,邬清雅有些委屈。

要是他是自己男人,她根本不用费这么多力气,抬抬下巴,对方就乖乖将洗澡水倒了,哪里还要受这份闲气?

但对面毕竟是她大伯哥,游家上下五口人的衣食父母,所以她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但还没等她想出解决之法,对方便拂开了她的手指,“没事,我搬得动。”

他半点没有嫌弃,张开双臂将这大木盆抱了起来。

“欸……”邬清雅惊呼了一声,随即便看到水花相撞,污了他半边衣角。

带着皂角香味的水顺着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