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很怕她不管不顾地投入对方的怀抱。
他很胆小,就算是如今她切切实实站在他身边,也觉得对方如泡沫般易碎。
他攥着邬清雅的手都紧得有些发疼。
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封住。
“呜……”邬清雅睁大眼。
下颌被扣住,她连一丝呼吸的间隙都无。
一直闷着的游策掐住怀里小媳妇的腰,亲得很凶、很猛。
这么大的事,她一下就平静下来了,说不惊诧是不可能的。
他设想过无数种反应,可能痛哭着投入游志的怀抱,可能歇斯底里地埋怨他,也可能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兔子,慌不择路地逃离……
他设想过一万种自己的卑劣,却没想到,她还会抱着他,带着笑意地嗔怪,安安静静地诉说,还让他选。
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一直在云端漂浮,如今却一脚踏空,原本以为会重重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没想到却跌在一团柔软的锦被里,被柔软拥了一个满怀。
选什么?
他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没有别的选项。
只有她,而已。
第50章 竞争
原本邬清雅觉得,像是做梦、重生这样神奇而荒唐的事,就算是自己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游策信了,好像就算她真的得了臆症,在为自己的不耻和卑劣找一个蹩脚的借口,他也会毫无保留地相信。
一开始邬清雅只觉得害羞,到了后面,她只能捶打他的胸膛。
唇都肿了,还啃。
邬清雅好不容易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像在迎接自己的新生。
曾经笼罩在两人之间的凝滞气氛被一扫而空,他们的眼神里像是黏着蜜糖,重新变得亲密无间。
新买的桌椅是胡桃木的,窗帘是淡雅的素白色,风吹起纱帘,一切是那么美好又静谧。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邬清雅唇角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的,我不想再见他。”
“他不会有机会打扰我们。”游策的目光描摹着她柔软的眉眼。
“我会安排好一切。”
游策显得有些冷酷。
“那爸妈那边怎么办?”邬清雅提醒:“我们可以不与他来往,但是父母……”
不得不说,血脉亲情是难以割舍掉的。
“或许爸妈已经知道他没有死。”邬清雅看着冷峻的游策,内心有些复杂。
游志可以瞒着她一辈子,任由她改嫁,也不管他的孩子,但是王红霞和游有志他是不可能不认的。
当初那件事发生后不久,王红霞好像来找过她,表情也有些复杂。
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儿子,很快搬离了双水县城。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
游策就站在她身前,仔细一看,确实能从他肃然的眉眼之中瞧出几分疲乏。
他很累,或许是心上的累,也或许是身体的。
沉重的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间,人怎么会不憔悴?
“身份证明都已经烧了,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游策很冷漠:“如果他们非要认错人,那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游志决定从户口本上脱离的那一刻,在我这里,他就不再是游家人了。”
这是游策的风格,他确实说得出做得到。
但邬清雅不禁微微有些疑惑。
“如果梦是真的,你为什么要在明知道‘游志’没有死之后,还代替他来照顾我?”
游策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