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的帷幔被玉珠扣系起,岑青一眼就看到了病怏怏的岑野。

“皇叔?皇叔?”岑青试探性的唤着他。

谁曾想岑野竟然不搭理自己。

看着他蔫蔫的样子,一个想法从岑青的脑子里冒出来:莫非岑野去了?小说里应该没这段儿吧。

想到这儿,他的心直突突。

岑野要是去了,剧情是不是就彻底改了,那他还能不能退位,能不能回到以前的世界。

唉,去的不是时候啊。

他想过去探一探岑野的呼吸,可惜又不敢。

于是,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嘿,陛下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头……啊。

他将手指凑到了岑野的鼻息处,自言自语道:“没死啊。”

就在他疑惑万分,想挪开手指的时候,床榻上装睡的岑野忽地发出危险的气息,潇洒且迅速的将岑青摁在了身下。

岑青的姿势有些奇怪,双腿歪斜的耷拉在床榻塌沿处,瞠目结舌的看着岑野,舌头都打结了:“皇叔,你是醒了还是诈尸了。”

看着身下的人,岑野胸腔里的那颗心蠢蠢欲动:“陛下认为呢?”

“有……有呼吸,还是热的。”岑青现在竟然能理性的思考这些,真是让人诧异:“这……证明皇叔是人不是鬼。”

他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岑野傲挺的鼻子上,淡淡的清香味道让岑野魂不守舍:“这儿也是热的。”

“哪儿……”未等岑青问出口,岑野凉薄的唇已经沾在岑青的唇上了。

一抹电流顺着岑青的脚底心传在了脑袋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浑身都软了。

“皇叔,你不是病了,病了怎么能亲朕。”岑青脸通红通红的,心砰砰的跳。

他“微臣想把病传染给陛下,不可以?”野蛮,无理,霸道,皇叔怎的是这种人呢。

岑青勉强干巴巴的笑:“皇叔,咱们两个若是都病了谁来上朝啊。”

“罢朝。”岑野淡淡的说。

他撑起的手臂恰好能溜出去,岑青慢慢挪动着欲要逃走,岑野倏然堵住了他的退路,将手臂往下一沉,霸道的命令他:“陛下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亲微臣一下。”

岑青瞪大了眼睛,鼻尖上全是汗珠:“朕是男子。”

“无妨。”岑野淡淡道,腾出一只手,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这里。”

“不亲呢?”岑青斗胆问了一句。

岑野勾起一抹邪肆坏坏的笑容:“动物圈里的小动物们明日会同陛下说再见,包括陛下的乌龟。”

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

岑青有些害臊的挺起了腰板,在岑野热热的唇上吻了下。

岑野满意的勾起唇角,闪开了一条手臂放他下去:“陛下,微臣病了。”

“皇叔可宣太医了?”岑青关切的问。

“宣了。”岑野双臂枕在脖子下懒懒的答。

“可开药了?”岑青又问。

“开了,不想吃。”岑野蔫蔫的说。

岑青循循善诱,一副老先生的样子劝着岑野:“皇叔啊,虽然朕也挺想让你生病的,但是呢,药还是要吃的,是不是啊,你若是一个不小心翘辫子了,那朕可怎么办啊。”

“嗯?”岑野愈听这话的味道愈不对劲儿:“怎么?微臣若是没了,陛下难不成要和微臣殉情?”

“皇叔死了,朕当然也活不下去了,”岑青小声嘀咕着:“不过是字面上的活不下去,才不是殉情……”

岑野又咳嗽了两声:“咳咳,陛下嘀咕什么呢?”

“皇叔吃药吧。”岑青看他又咳嗽了,心想千万别把心肝肺咳出来啊,那可忒吓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