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火,盈利颇丰。

岑青高兴,便从账上支了银子,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动物回宫。

他买了不管事,劳烦岑野费心,把那动物圈归拢的有模有样,分为了好几个区域,有野兽区,有温和区,有地面区,还有水里的。

他甚至异想天开的问岑野:“皇叔皇叔,你可不可以命内务府把这些小动物们的名字都做成绿头牌啊,这样,朕想和谁玩了就直接翻绿头牌了。”

此话一出,惊的一旁的宫人、宫女们吓的纷纷跪在地上。

史上哪有皇帝把动物们的名字刻上去的啊

他们压根不敢看岑野的脸,总觉得陛下的命到头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岑野居然答应了:“既然如此,就不妨用这些小动物们给陛下练练手吧。”

“皇叔你真好。”岑青乐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后边去了。

岑野心想,这小东西这次总该记他的好了吧。

可谁曾想,岑青和那些宠物玩的开心,彻底将岑野抛却到九霄云外了。

气的岑野天天喝闷酒。

秋意渐凉,岑野终于在某天晚上邪风入体,得了风寒。

在朝堂上,他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而且巧的都是在岑青欲要说话的时候打,那叫一个准。

他脸色憔悴,精神不济的用余光瞟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岑青,心想,本王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不关心关心本王?

王爷求关心啊。

许是他咳嗽加喷嚏实在是太厉害了,终于引起了岑青的注意,她用手肘杵了杵岑野的手臂。

岑野心里十分喜悦,心想,这个小东西总算想起自己了。

可岑野的确是想多了,只见岑青朝他使了个眼色,特别老成的叹气道:“皇叔,你身子骨不行就下去吧,别在这咳嗽了,朕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

“……”求岑野此时此刻的心理阴影。

“陛下好生上朝吧。”岑野病的更重了,忍住胸腔内的咳嗽冷冷道,随即拂袖而去。

他罢朝了。

皇叔,你就这么走了?

把朕撇下了?

让朕在朝堂上无依无靠?成为了孤家寡人。

岑野的罢朝让朝廷震惊啊,他这么一走,那些大臣们蠢蠢欲动,纷纷巴望着脑袋朝岑野的方向望去,都没有心思上朝了。

陛下终究还是把王爷给得罪了。

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就等同于碰了火药。

气氛有些尴尬,岑青一清嗓子,打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众爱卿们还有事吗?”

“没有。”那些大臣们的心思都在讨好岑野身上呢,个个没精神的应着。

岑青真想甩一排小签签,怒吼一嗓子:通通拉下去斩了。

可到最后他还是蔫蔫的说了句:“退朝。”

退朝后,那些大臣们就跟要进村的鬼子似的一窝蜂的都要去岑野的寝宫看他,有人还要出去买人参鹿茸之类的贵重物品。

这就是差距啊。

他生病的时候怎就没人给他送人参鹿茸呢。

御花园从未多过这么多人,而且都是统一往一个方向去的,唯有萧君恩慢悠悠,一尘不染的朝千岁居走去。

百无聊赖的岑青总算是逮着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他小跑拉住了萧君恩的袖口:“恩恩,恩恩,等等朕。”

萧君恩眸里噙着一抹倨傲的神情,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岑青,啧啧啧了两声,把自己雪白的袖袍从岑青的手里拽了出来:“陛下可否净手了?本座的衣裳可是新买的。”

好啊,现在谁都能来欺负他了。

新买的是吧,好一个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