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的萧君恩踏着逍遥的步子朝岑青迈去,他每日都在这儿守株待兔,没想到今儿个逮了个正着:“是本座。”

“你怎的又来了。”岑青不怎的待见他,转身就要跑。

“小青青。”萧君恩抓着他的手,眼里忽地划过一阵惊色:“小青青,没想到你的手这么滑溜啊。”

“把你的爪子拿开,本掌柜的没心情跟你玩。”谁挡他去御膳房,谁就是他的仇敌。

萧君恩没想到他还是个有脾气的,妖冶的眸堆满了笑意:“别介啊,本座同你说一件事,你定有兴趣。”

“何事?”岑青警惕的问。

“你想不想知道这个酒楼背后的金主是谁啊。”萧君恩展开折扇挡住两个人的脸蛋儿。

岑青如狐狸的眸子狡黠的转悠着:“随本掌柜的来。”

他开了一个雅间,让绘春上了几道菜肴还有一壶女儿红。

绘春把岑青拉到一边,问:“公子,他男的女的啊。”

“男的啊。”岑青大大咧咧的说。

绘春半信半疑的看过去,觉得这男子生的太美艳了。

四道菜肴上来以后萧君恩才感觉到这个小皇帝有多抠门。

一盘花生豆,一盘豌豆,一盘蚕豆,一盘土豆。

那女儿红也是兑了水的,萧君恩一尝,舌头一丁点滋味儿都没有:“掌柜,你也太抠了吧。”

“要万一你是来骗吃骗喝的呢。”岑青托着腮帮子看他:“你还没告诉我秘密呢我就请你吃大鱼大肉的,我可没那么傻。”

“你不就是想知道酒楼后的金主么。”萧君恩淡定的扇动着折扇。

岑青捻了一颗花生豆在嘴巴里嚼着:“对,谁啊。”

萧君恩轻咳一声,喉结微微滑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阵爆笑声传来,岑青的眼泪儿都笑出来了:“你?你若说你被金主包养了,我信。”

这嘲笑乃是对萧君恩的蔑视。

“本座……本座难道不像金主?”萧君恩拿起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了照。

妖冶的眸,俊俏的脸,红唇白牙:“颇有大将风范,怎会不像金主呢。”

“颇有大酱风范,肉酱的酱。”岑青捧腹大笑。

“看来本座不拿出来硬茬子是不行了。”萧君恩旋起了旋风长腿,那双金贵的缎纹靴倒是挺值钱的,岑青灼灼的盯着刻印在缎纹靴上的红宝石,想着若是能抠下来该多好啊。

他一扫横腿儿,来了个神龙摆尾,摆了一个潇洒的动作,最后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岑青挠挠额头,莫非这是传说中的蛤蟆功?

萧君恩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出糗了,他盘腿坐在地上,优雅的伸出一只脚,把葱玉白的手探向了缎靴里,摸来摸去的,最终摸出来一张折起来的纸张。

“这是什么?银票?要收买本掌柜的?不不不,不行。”岑青摆着手,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纸。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嘛。

萧君恩慢条斯理的展开了纸:“地契!看见没,本座的名字还在上面呢。”

这酒楼不会真的是他的吧。

岑青歪着小脑袋看了看,他是认得字的,在宫外就不必装文盲了,在地契的最下角有一个红红的戳印,上面印着萧君恩三字。

“你叫萧君恩啊。”岑青问。

“怪生分的。”萧君恩妖冶一笑:“叫本座恩恩就好了。”

“恩恩?”岑青作了一个干呕的动作:“你想收回酒楼?我告诉你,不给。”

萧君恩摇晃着长指:“本座不要,送你了。”

“为何?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岑青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