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午膳前,岑青等的那叫一个焦心啊,于是,笼络了好多宫人,宫女们说起了他此次意外出宫的事情。

岑青当即拍了木桌,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话说,朕此次出宫,遇到的危险乃是层出不穷啊,幸亏朕勇猛无敌,杀敌一千,才能从那大饼脸妇人手中逃脱出来,最关键的是他女儿要和朕洞房,朕怎能同意呢,于是在危险重重的情况之下逃走了。”

小筒子听的一惊一乍的:“陛下,他家怎的会那么多敌人呢,厉害么?什么样啊。”

“当然厉害了。”岑青语气夸张:“公猪五百,母猪五百,个顶个的大,朕此次能出来真是神奇啊。”

“是挺神奇的。”绘春听岑青吹牛皮,打断了他的话:“陛下,该用午膳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岑青一听用膳来劲儿了,他好久都没吃过一顿正儿八经的好饭了,这一顿饭吃的风卷残云啊。

书房。

“王爷,陛下今日吃的格外多,宫人们拦都拦不住啊,看来又要闹肚子了。”太监总管向岑野禀告。

“不用管他,让他吃吃苦头也好。”岑野垂头专注的批阅奏折。

这些日子为了岑青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时间管朝政,平日积压的奏折已经成了一座小山了。

看岑野英眉倒竖的样子,太监总管便看出来王爷这是生气了。

他在想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但又不知如何处理,思来想去,便斟酌着开口问:“王爷,奴才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啰嗦。”岑野向来厌恶这般啰嗦之人。

太监总管一耸肩,道:“若是陛下生病了,该不该请太医呢?”

空气中有一瞬的沉寂。

半晌。

岑野把手中的毛笔拍在奏台上,抬起头,棱角分明的俊脸蕴着一抹寒若冰霜的凉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该不该请太医!”

“奴才知错。”太监总管跪了下来,万万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厚爱小皇帝。

“滚下去!”岑野冷冷道。

太监总管离开后,岑野开始皱眉沉思,是不是对岑青太严格了?导致宫中的人都拿岑青当回事儿了。

不行,他必须帮岑青把威立柱了。

午膳吃的饱饱的,岑青拍了拍肚子:“朕就是干吃不胖啊。”

“陛下这样也挺好的,”绘春调侃道:“不然狗洞都钻不了。”

“就你话多。”岑青遣散了其他的宫人,顺手抄起放在旁边的小薄纱蒙在两个人的脑袋上说起了悄悄话:“朕想逃走,宫中可有能出去的狗洞?”

“啊?”绘春惊了。

“成何体统!”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闯入,吓的岑青从藤椅上摔了下去,差点把他吃的午膳给摔出来。

他掀起薄纱一看,竟然是皇叔。

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呢。

“皇叔。”岑青从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绘春垂着头。

岑野显然是误会了:“陛下要注意皇家颜面。”

岑青翻着白眼想:皇叔和先帝的妃子搞在了一起,你都不要皇家颜面,朕还要什么颜面啊。

“朕太久没见绘春了,回来亲热亲热。”岑青胡编乱造,只要能打消皇叔的疑心就行。

“出去。”岑野对绘春冷喝一声。

绘春离开,给了岑青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皇叔坐,朕这儿有好多好吃的。”岑青拍拍旁边的果盘。

“陛下中午吃了那么多肚子不难受?”岑野其实不想来的,可害怕这个小家伙吃东西不节制,吃坏了肚子,左右都是放心不下,只好来了。

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