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她看着纪尘在手指的反复抽插下逐渐呼吸困难,终于大发善心地放过了他的喉咙。手指抽出的时候纪尘反射性的干呕咳嗽,胸腔高耸地起伏着,他眼角不知何时又盛上了一盏晶莹的光,令整个人显出几分脆弱的迷茫,好似又经历了一次高潮。

先前射出的精液还静静躺在纪尘胸腹,连带着在横在胸膛的拘束带上都留下了痕迹。费鸣蔷用手刮掉那上面的精液伸到男人嘴边,他似乎还没回神,但依旧顺从地伸出舌头舔掉,喉咙微微滚动将自己的精液咽了下去。

费鸣蔷如法炮制地将纪尘身上的精液都搜刮干净,然后全部喂进他嘴里。等到男人的精液终于在她眼下彻底消失后,她才开口问道。

“自己的东西,味道怎么样?”

连番的咳嗽令纪尘声音还有些低哑,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您给的……所以味道不重要。”

那就是味道不怎么样的意思了,费鸣蔷闻言也笑了一下,声带振动发出短促的气音。纪尘意识到她现下心情前所未有地好,只是下一句话并没有能让他也跟着心情愉快起来。

“既然不错,那就多吃点,反正憋了这么久,存货应该还有很多。”

费鸣蔷言出必行,真的又握上了纪尘的阴茎开始撸动,这次她没有控制纪尘停在高潮的边缘反复跌落,而是用飞速精进的手法直接送他攀上了顶峰。

也许是由于第一次的射精太过艰难,他第二次来得并不算久,量倒是肉眼可见地少了许多,直接被费鸣蔷接在手心,在他放松肌肉平复着喘息的时候递到嘴边。

只是费鸣蔷这次没有再将手指伸进他嘴里,而是将盛着精液的手掌微微倾斜,让其中的白色液体顺着重力作用流进他嘴里,然后手心向下横在他面前,恰好保持了一个要纪尘抬起头才能用舌尖触碰到的距离,让他只能仰着头探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

这动作让费鸣蔷无端想起本家庭院里那只小野猫,平日里牙尖嘴利,见了谁都十分警觉,只有扒拉着舌头舔食的时候能窥出一点可爱来,顿时轻笑了一声。

纪尘大概能猜到费鸣蔷在笑什么,一瞬间有些难为情的羞耻,尽管被手掌遮挡住大半视线看不到她的表情,依然逃避似的闭了闭眼睛。

然后就感到仍在不应期的性器又一次被费鸣蔷握在手里撸动。

他难以自制地闷哼一声,刚刚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被神经上传来的波动再次调动起来。那些溢出的快感毫无章法地窜遍四肢百骸,好像永远都不知疲惫地重复唤醒着肌肉在每一次淌过的瞬间绷紧,即使隔着拘束带都能看出身体内部无从发泄的震颤。

起初纪尘还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要太放浪形骸,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想法实在太天真费鸣蔷似乎迷上了这种新玩法,她不再给纪尘留出喘息的余地,而是不加停顿地在他每一次射精后继续压榨他可怜的阴茎。

不应期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来势汹汹并且毫无停歇的快感,纪尘苦苦维持的自制力在费鸣蔷手下不战而溃。那些快感甚至是干拔起来的,天然省略了积累攀登的过程,在神经能承载的阈值以上疯狂跳跃,每动一次都好像将他拉入濒死的境地。

被拘束带牢牢捆住的身体从缝隙里挣扎着发出歇斯底里的鸣音,像是在附和他嘴中已经无法压抑的喘息。过激的快感甚至令纪尘没有察觉自己反复绷紧的肌肉已经开始疲惫,耳边只余自己愈发急促的呻吟。他在无边的浪潮里重复着愈加漫长、愈加煎熬的射精过程,再被动地将费鸣蔷递到嘴边的精液舔舐干净,到最后已经不记得自己射过了多少次,唯有口中越来越稀薄的精液像一场无声的计数。

这是比边缘控制更加摧枯拉朽的单向循环,那些原本的欢愉都被费鸣蔷不曾停歇的动作催化成了直击灵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