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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费鸣峥比她大几岁,她在真情实感地质疑并难过的时候,费鸣峥已经对此嗤之以鼻。他们都在单调而冰冷的环境中成长,从未感受过普通温馨的爱意,有人说人会用一生来弥补童年的缺憾,也许有几分道理。于是费鸣峥长大后开始学着和费海途一样从女人的肚皮上寻找肤浅的体贴和温柔,而费鸣蔷厌恶他们这种把女性当作廉价供体的行为。她的心原依旧一片贫瘠。
然而此刻,她却在纪尘轻柔的拥抱里感受到了那种温和隽永的爱意。不是费鸣峥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表演过的男女爱情,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无私的爱。
费鸣蔷怔怔地看着他,拒不承认自己竟然有一丝羞恼。她摸到纪尘被迫岔开的双腿间的性器,这根之前被她刻意忽视掉的男性阴茎已经涨成完全的深红色,根部的阴茎环尽职尽责地掐死了精液的唯一出路,充血的皮肉都被勒出痕迹,只有顶端溢出的腺液像一场无声的抗议。
这个人无疑是狼狈的,脖子上还有她先前掐出的红痕。费鸣蔷忍不住问他。
“你不怕么?”
或许是不应期已经过了,虽然身体仍在高潮的余音里发出不绝的嗡鸣,但疲累的神经终于得以调动四肢,积攒了些许力气。他看着费鸣蔷张了张嘴,似乎是发现自己的嗓音过于沙哑,最终只轻微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抬手拾起费鸣蔷耳边掉落的鬓发,温柔地将那缕发丝别回她耳后。
他在默许,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费鸣蔷已经忘记了那晚他们到底在调教室待了多久,最后她把那根假阴茎深深插进纪尘后穴,绑带也反绑在他腰上,带着衣着狼狈双腿也打着颤的大管家转移到自己柔软的床铺里,然后继续狂风骤雨般地宣泄着所有占有和不安。直至天光破晓。
纪尘第二天开始发烧,江百川诊断是由于后穴里轻微的炎症那是做得太久又没有及时补充润滑的后果。他本想再拐弯抹角提醒费鸣蔷两句,最终还是在纪尘示意的眼神中闭上嘴保持沉默,开完药就灰溜溜地走了。
但他们都心知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被揭过。
也许是天赐良机,被徐凭夺了权的徐家大哥徐荣远找到费家请求费鸣蔷的合作。他倒是胆子大,单枪匹马也敢来闯费家堂口。费鸣蔷向来懒得掺和别人的家事,即使有利可图也不愿梗在婆婆妈妈的烂事里掺和,这一次却破天荒下了死手。
她亲自找到程东那个老不死的谈判,当然,或许叫胁迫更准确一点。费家从仓储到货运的暗线一直是令城西眼热的香饽饽,而金银帮的几个堂口地理位置恰好处在城南和城西的必经之路。她放出消息钓徐家主上钩,并要求程东在关键时刻配合她给徐家背刺一刀,许诺事成就还他一个之前金银帮被费家抢来的堂口。
这条件优渥得让他没法不心动,更何况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于是这老墙头草很快就乖乖答应了。
苦心布置了一个月,徐凭那个经不住的果然不出所料上了钩。徐荣远带着他的手下将心痒难耐得亲自出马试图截货的徐凭按在金银帮,他看到从堂内走出的费鸣蔷眼睛都要瞪掉了。
他还不算蠢到家,很快就明白这是面前这群人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场骗局,惯常带着虚伪笑意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种交织着愤怒与仇恨的阴鸷神色。过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
“我以前不叫徐凭。徐涛把我带回家的时候给我起名‘平’,他甚至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就这么通知了一句,于是徐家所有人见到我都叫我平少爷。我知道他们背地里嘲笑我不愧是随随便便的私生子,连名字也随随便便,不像你,大少爷。”
他死死地盯着徐荣远,成王败寇,他其实一直很清楚徐荣远处处都比他强,他能成功无非是趁着徐荣远没对他设防。可他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