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费鸣蔷声音冷得像是要把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一片片凌迟,她几乎是指着徐家主的鼻子在骂,一字一句从齿缝里往外蹦。

“徐家主还是先看好自己家的狗,别在别人家地盘乱撒尿。”

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后他们没再多留,反正以费家的地位就算提前离场也没人敢说什么。回本家的路程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司机一路上都在战战兢兢。纪尘清楚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在徐家主和程东这两个跳梁小丑身上,而是费鸣蔷。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切都是她从无足轻重的微末里一点点拼命争来的,又怎么能忍受有人觊觎她的东西呢?

何况是纪尘。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费鸣蔷心里的愤怒几乎是瞬间翻了倍,她无从思考这凭空而来的怒气是缘何而生,却实打实地被充斥了整个肺腑。这些愤怒汹涌地裹挟着她,要把她带回卑弱无力的少年时代。

每当这种时候费鸣蔷都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依旧是那个活在费海途阴影下的小女孩,一无所有并且无能为力。她倾尽全力得到了费家,却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女人始终无法成为上位者,因为她在上位者之前首先还是个女人。

她是说一不二的暴君,是令人惊惧的黑蔷薇。但这层看似坚不可摧的盔甲其实很脆弱,或者说费鸣蔷其实很脆弱,它经不起无穷的否定和挑衅,她心底有费海途花费十几年深深种下的自卑。她从来没有战胜过它,只是自欺欺人地将它藏起来了。

这种根植在心底的自卑逼迫着费鸣蔷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她的所有物,就像她曾经对纪尘反复实施过的所有身体上的凌虐她要确认她拥有纪尘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她的完全归属。

她明明已经非常清楚纪尘坚贞不二的忠诚,此刻却依然无法遏制从内心深处翻涌起来的怀疑。那是她的魔障,迫使着她逼问这个正恭顺地跪在地上的男人。

“告诉我,纪尘,你委屈吗?”

“你想被男人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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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剧情章。有人说写作是意识的投射,可能现实接受到的许多信息都太暴躁了吧,这篇文的大小姐真的戾气蛮大的,不过本文就是个肉文还请不要在意(。

重点是!下一章!可以doi啦!

第13章 13

她全都听到了。

当纪尘看到费鸣蔷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就意识到许多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结束,然而这依然是他料想中最坏的情况。相比于可以随意跳槽挖角的正常工作,以家族或帮派形式组织的势力里自由度显然没那么高,这里的人总是把人员归属看得很重要,一只脚踏进来,这辈子就别想逃走了。

虽说如此,带着各种目的试图到别人家挖墙角的也从来不少,纪尘在费鸣蔷初掌权的时候更是被她那个废物大哥费鸣峥连番轰炸过好几回。但或许是那时费鸣蔷的重点还集中在如何令费鸣峥死心上,对于手下的管家被人觊觎这件事并没有格外在意,那些愤怒都很好的杂糅在一起,令人无从分辨。

纪尘并不自恋,但他清楚整个费家没有谁在费鸣蔷心中的份量超过他。费家的财产是死的,她曾经靠坐拥这堆宝藏填补内心深处的空虚,而纪尘是鲜活的,甚至他的心脏都是为了费鸣蔷而跳动的。

他迎着费鸣蔷的目光看向她,她眼里依然是冷漠的,很难说那是她脸上妆容附加的肃杀气质。她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刀,在刺穿他、解构他。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带给费鸣蔷完全的安全感。但纪尘对她永远是赤诚的,他永远对费鸣蔷敞开胸膛,包容地接纳她所有不安和质疑。

“我不委屈,大小姐。”

“性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