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怎么?脑子里想什么呢?”

纪尘不敢直视费鸣蔷的眼睛,他知道他在躁动。而费鸣蔷已经用手按住了他的胸膛,她甚至微垂着头,灯光打在头顶酝酿出一圈宛若神袛的光晕,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他的身体,像轻拂过水面的羽毛。

心跳在她手下的压迫中愈发急促,他自暴自弃地认罪。

“在想……您。”

费鸣蔷眯了眯眼,把手从他胸膛上撤下来,似乎没计较这种语义不明的忤逆。事实上她十分清楚,纪尘永远不可能真正忤逆她,即使出于男人本能的性欲。

她对男人本身的厌恶和支配纪尘得到的快感总是奇异般地交杂在一起,这种矛盾叫她既沉溺又警醒。

她明明知道纪尘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又无法控制自己在每一个细小的瞬间里产生怀疑,直到再一次从他身上得到确认。

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她手法熟稔地拢着纪尘的阴茎,好像下一秒就能将那东西整根折断,语调冰冷。

“别想你不该想的,除非你不想要它了。”

纪尘闭了闭眼,他知道辩白是最无用的回应。

“……您罚我吧。”

连日的虚空没有令他性欲萎靡,男人的阴茎总是诚实的,即使射无可射也还是会对外界刺激有所反馈。此刻它发硬的程度甚至犹胜往昔,马眼上的水止也止不住。唯一一个不知道算好算坏的事情是,费鸣蔷今天没有解开他的阴茎环。

然后纪尘终于知晓了那块浸满润滑液的纱布的真正用途费鸣蔷把它罩在了他的龟头上,双手拽住纱布两边左右拉扯。

突如其来的刺激不亚于一场海啸,瞬间冲破了他所有防线,没有束缚的身体反而像是累赘,由自己控制身体不要乱动显然是比被束缚住更加具有难度的挑战,他在浪潮中无措地寻找着支点,最终小心翼翼地攥住了费鸣蔷堆积起来的衣摆。

性器飞速地涨红,阴茎环的存在感前所未有地强烈。得益于纱布上提前浸润过的润滑和他龟头上源源不断的腺液,并没有什么生涩的痛感,而是铺天盖地般灭顶的快感。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摩擦,那些规律而连续的刺激令他的下腹一阵阵抽紧,用尽浑身力气才能抵抗住从腰腹泛起的抽动的本能反射。

纪尘止不住地喘,然而这样近距离的被费鸣蔷坐在身下喘息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他用力把那些呻吟逼回喉咙,但很快就又被持续的快感冲破了封禁。

他开始从断断续续的喘息里唤费鸣蔷“大小姐”,这是他们在近日的调教里达成的一个新的默契,它囊括了纪尘所有秘而不露的讨好和求饶。他知道费鸣蔷不喜欢那些粘腻的哀求,于是也甚少在这种时候对她使用直接的否定字眼,只迂回地用这种方式来替代。

但是费鸣蔷依然稳稳地坐在他腿上,她看着纪尘抓着自己衣摆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看他因为快感露出的脖颈好像引颈就戮的献祭,他的声音颤抖而虚弱,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大腿肌肉不时的抽动。

这种程度的刺激显然已经将这个男人逼到了极限。她停了一会,手向下摸到纪尘阴茎根部的金属环,引诱似的摩挲了几下。

“想射吗。”

下身的性器早在勃发边缘,只要解开束缚就能释放,纪尘缓了好久,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眼里盈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绝,一字一句轻微到几不可闻。

“它是您的。”

“所以……您想它怎样都好。”

费鸣蔷没有就这个回答表态,而是重新拉紧了覆在他龟头上的纱布。更加剧烈、更加汹涌的激烈快感随之而来,最终被囚禁在无法释放的阴茎底部,发出悲壮却无用的叫嚣。

纪尘从未流过这么多的泪,以往任何一次在费鸣蔷的操控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