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章说:“站住。”
他气笑了,“你想杀了谁?”
赵小夺梗着脖子说:“那个小宦官!敢夺义父的宠,我弄死他!”
“闯到陛下面前去杀人?”寒章扯了个笑,“赵小大人好威风!”
赵小夺一看他表情,气恼地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问寒章,“那怎么办?咱们不管了?”
寒章说:“义父还没说话,你着什么急。”
赵小夺恍然,“对,义父,义父肯定有主意。”
寒章哼笑了声,过了一会儿,赵小夺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寒章,说:“义兄,喜新厌旧?”
寒章笃定从容的神色僵了僵,说:“作甚?”
赵小夺道:“义兄和别人好了?”
寒章说:“我没有。”
赵小夺半点都不信地哦了声,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寒章,寒章如常的和他对视,又道:“再说,我要和别人好上了,能不告诉你?”
赵小夺说:“哦。”
寒章:“真的。”
赵小夺摸了摸腰间的刀,说:“义兄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了。”
寒章:“……”
他要真和别人好上了,不想让赵小夺发现,这楞货一辈子也发现不了,瞎操的什么心。
寒章没忍住掐了掐赵小夺的脸颊,说:“乖,义兄最疼你。”
(2)
小宦官叫陈知,长得和杨贺有几分像,肤白,尤其是一双眼睛,眼尾上挑,抬起眼睛看人时更像。
杨贺起初没在意,后来和那小宦官对视的时候就皱了皱眉毛。
陈知站在季尧旁边,年轻的帝王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批奏折,有一本没一本的,只挑他想看的看。
杨贺话说完了,临转身,目光从陈知身上扫过去,那个眼生的小宦官也看着杨贺,神态恭顺。
杨贺收回了目光。
这些年季尧身边没有旁人,有时杨贺都觉得匪夷所思,可他们确实就这么过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