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时间,总算是赶在顾睿明回国前搞定了一切。
顾知妄看着崭新明亮的吉他面板,来回打量一圈,甚至吉他包和背带上的皮革还被细致地印上了名字的缩写。
比他之前那把还要精心,拿在手中十分沉坠。
顾知妄抬眸,眸底闪过意料之外的惊诧:“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你帮我缝了舞鞋。”云想认真道,“这是回礼。”
顾知妄指尖轻轻扫过琴弦,从沉闷的低音弦到高音,音频随之震动扬起波纹,像心湖中间泛起涟漪,一圈大过一圈。
“可以。”吉他弦上的震感传至四肢百骸,顾知妄随口说些不着边际的戏谑,一边给新吉他调音,借此压过手腕上猛烈加速的脉搏,“助力我今后的卖唱事业。”
云想摇了摇头:“虽然你跟顾叔叔说以后要卖唱,但是我觉得你只是在说气话,可能你自己都没真正想好以后要做什么。”
顾知妄手下的动作微顿,清脆的声响戛然而止,最细最紧的吉他一弦应声迸断。
云想吓了一跳,目光望向对方被崩出来的琴弦击中的手背。
顾知妄把手掩到琴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想跑一辈子夜店?”
“没关系。”对面的少女身上漾出缟绸一般的光晕,像是最认真听他讲话的人,“送你吉他也不只是为了还债,还是想告诉你……”
“你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不用填补别人眼里的期待。”
顾知妄视线低垂,落在对方手边已经吹灭的蛋糕蜡烛上,此时此刻竟然像个第一次受到支撑的孩童,脑子里都跃动着真实的、热油浇水的火花。
什么未来什么事业,都先去他妈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