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妄:“在想,你要是能用跟狗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死了以后尸体都能开出花来。”
“......”
云想笑出声来:“你又不是狗。”
“你是说我还不如狗?”
“没有。”云想道,“干嘛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顾知妄把头转过来:“怎么想起来找我一起遛狗。”
“上次不是约好了,等它的腿伤好了,一起带它来亦鸣湖遛一遛。”
“我以为你不想跟我一起。”
“为什么这么想?”
云想停下脚步。
顾知妄也跟着停下:“因为你讨厌我。”
“狗讨厌我,是因为知道你讨厌我,狗丢的那天你是这么跟我说的。”
云想看他。
“我这么说,你伤心了吗?”
还以为对方会不屑一顾地否定,没想到顾知妄点了点头。
“我很伤心。”
云想犹豫了一下:“那如果我说我现在不讨厌你了,你会不会好一点。”
顾知妄挑挑眉。
“就因为我帮你把我爸妈骗回来,让他们结束冷战,你就不讨厌我了?”
“那倒不是......”
云想语调略显踟蹰,顾知妄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为什么?”
跟对方的距离骤然缩短,云想看了一眼身后就要靠上的栏杆,闪身要躲,结果她往哪挪,某人就往哪挡。
“你就知道逃避问题。”
对方眯起眼,一语道破:“在NoAlcohol也不告诉我,现在还想逃。”
避无可避,云想索性不躲了。
“以前讨厌你是生你的气,现在不生气了就不讨厌你。”
顾知妄掌撑围栏,圈起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不让对方像上次那样轻易逃掉。
“既然不讨厌我,那就对我负责。”
云想警惕地往后微微仰:“负什么责。”
栏杆适时地吱呀一声。
云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掉进湖里,下一秒就被拽进干净清冽的怀抱。
顾知妄下巴被撞个正着,连哼都没敢哼,怕惊动了怀里的人,让对方有机会挣脱。
云想摸了摸被撞疼的头顶,还没来得及后退,披在肩上的头发先拉扯得她头皮一阵疼,有一缕缠在了对方的外套拉链上。
“你别动啊。”
她不得不把头往前凑了凑,拯救自己的头发:“头发缠住了。”
长发被带进敞开的外套里,有几根还钻进领口,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胸前的痒意中。
顾知妄还记得对方发丝的手感,软软的很顺滑,揉乱以后像毛茸茸的小动物,
低头时嗅到橙花香气,他忽地想起同样黑漆漆的一幕。
柜子里昏暗逼仄,他摸索着想按住对方,却不慎撞上柔软的唇……
“亲都亲第二次了。”顾知妄喉咙动了动,抬手按住对方的肩头。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云想的脸蓦地热了起来,只能靠其余散落的头发遮挡。
她一把将头发大力扯出来,一只手推开对方,另一只手去捡掉在地上的牵引绳。
“裤衩过来。”云想叫狗。
“我们回家。”
顾知妄瞥了一眼对方染上绯色的耳朵尖,弯下腰眼疾手快把狗拦截,充当狗质。
“你儿子在我手里,不回答我就撕票了。”
“裤衩咬他。”
小黑拖把果真朝顾知妄汪汪大叫,没呲牙,只是舔了两口对方的手。
“快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