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想。”
把他手中鱼提得更高,做好遮掩,万姿伸手过去,开始一点点揉:“但应该不用说了。”
鱼还活着,带着海水被困在塑料袋里,受掣肘地脉脉跃动,近乎一种隐忍。
打圈,堵住,戳弄,有一下没一下,泵出他渐次混乱的喘息。
他是她攥在手中的鱼。
还故意撇开脸,佯装闭目养神。她被梁景明搂得更紧,才对上他情难自抑的神情。
隐欲在他脸上纵情四溢,他像个渴水的旅人,急切寻找她的唇。
“一晚上没睡很难受吧。”
出其不意,她偏头舔上他的耳,连带着低语都湿意融融:“姐姐帮你啊。”
“别……有人在看……”
快感和克制在全身乱窜,梁景明眼角都红了,咬紧牙关,简直要疯。
好容易落车进了小区电梯,他就变了副面孔。任由欲望汹涌而来,凭借身高优势,他锁高万姿的双手。制住她的扭动,把她推到在墙,吻落在那瓷白的脸,一路缠绵燎原。
他沙哑的哀求,就是最勾人的命令:“姐姐,给我。”
万姿怔了一下,顿时升腾起酥麻之感。
梁景明温柔过,强硬过,就是没现在这样,蛮横地小声撒娇。
就好比驯了一只大型猫科动物,早已对它喝水进食等等日常活动了如指掌。却没成想,它会像小狗一般追着自己尾巴玩,这种天真浪漫令她心软。
她只想把这种感觉占为己有,延迟得更久。
“这么猴急干什么。”
勉强开锁进门,万姿躲闪过他的吻,抢先进了厕所:“昨天没回家难受死了,我要刷牙。”
谁知梁景明速度更快,一起挤了进来。从后面牢牢环住她,他把下颔搁在她发顶,伸手打开洗手台抽屉,拿出他的牙刷:“一起一起。”
“走开!烦死人了你!”
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刷牙,万姿简直哭笑不得。一米八六的大男人,粘着她就像块橡皮糖。怪他体温太高,烧得她也宛如蓄火。
不由自主,她抚上冰冷的镜。
镜中有个英俊男人,穿着最简单的米白色卫衣。连晨曦都是偏爱他的,拂在他脸上光影起伏,明暗交织,他美得像希腊雕塑素描画。
却只环着她,盯着她。
“你以后别把牙刷放抽屉里了。”
情不自禁,万姿几乎是脱口而出地。
“晾不干的,不卫生。”见他不动,她补充道,“以后就放我杯子里吧。”
她懂得梁景明的沉默与错愕。
他经常来她家,以至于洗手台下有个小抽屉,专门放他的内裤、袜子、换洗衣服等等个人物品。她从来不管,除了牙刷。
她不喜欢他把牙刷插在她牙杯里,光明正大地放在台面上。
或者说,她不喜欢他们牙刷依偎在一起,仿佛一对小情侣。
所以她每次都把他的牙刷抽出,重新放回抽屉。久而久之,梁景明也明白了她的暗示。
但他从来不问,只会自觉地收起牙刷。他就是这种人,敏感又知趣,很会看眼色又很要尊严,就像他一个人在她家,他绝对不进她卧室睡午觉,只要她不主动提。
就像一只被施舍的流浪狗,偶得温饱已经知足,绝不奢求融入一个家庭。
除非有人伸出手来邀请。
“想什么呢?”万姿笑起来,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放不放。”
“放!”
捏紧了牙刷,梁景明非常小心地插进杯里。一矮一高,一粉一黑,交颈支撑,看起来相当般配。
虽然她用的是要价三千块的电动牙刷,他则是药妆店买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