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赶上特警体训了。
“嫌热你可以不来。”林冬嘴上嫌弃,却还是掏出面巾纸帮对方擦了擦汗。
“我能不来么,毕竟是……嗨!”唐喆学惋惜而叹,心酸道:“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正说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被香水百合浓烈的香气所吸引,绕着林冬飞了两圈,轻轻落到他怀中的花束之上。为了短暂地留住这只翩然而至的小生灵片刻,林冬止住脚步,任它在花朵间爬来爬去寻找蜜汁。然而爬了一会未见满意的,蝴蝶又扇动翅膀,飞向高处。
“蝴蝶虽美,生命却短暂,短暂却自由,翱翔于天空,无拘无束,”仰头追逐着那片美丽,林冬忍不住感慨,“二吉,这件事,结果是好的,是过程太过艰难……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从来不说自己命不好,命不好的都死了,至少我还活着……”
想想林冬的过去,唐喆学非常理解对方的感受。荣耀赋予死去的英雄,却留无尽的悲伤给活着的人。林冬从不赞美死亡,不管多么光辉灿烂的陨落,死了就是死了,活着,才有希望,有无限的可能。
“唉,算了不说了,赶紧走吧,不然一会更热。”
唐喆学用力顶了下箱子,催促林冬继续向前走。走到该拐弯的地方,林冬忽然站定,后面唐喆学收腿不及,哐的撞上他的后背,富有弹性的胸肌把人撞得往前倾了一下。
“你怎么突然”唐喆学刚想抱怨,忽见不远处的墓碑前站着个人,腿边还蹲着条狼青,而看林冬的表情,像是认识对方。
“这人谁啊?”他问。
林冬沉默片刻,说:“巩逸承,我在调查胡泽遇袭案的时候,跟他谈过话,那天晚上就是他去接胡泽的。”
原来就是他啊,唐喆学顿感了然。之前悬案组去岩海市查案,他因为封闭培训没能同行,只是听林冬提过,那晚巩逸承为抓住捅伤胡泽的嫌疑人自己也中了刀,所幸未伤及致命之处,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就出来了。得说这小子命大,正正好给歹徒摁倒在烤串店门口,被刚巧出门的谭琪和徐光仞他们几个撞上,合力制服了歹徒。
据说那歹徒被徐光仞用烤串签子捅的,眼珠子都废了一颗,身上一百多个窟窿,倒是还留了他一口气,现在也跟顾裴翔一起,在看守所里等死刑复核通知书。此人曾在外面做过雇佣兵,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为了还债,在暗网上领下了这份差事。后经调查审讯,此人已跟踪了胡泽将近一个月,伺机下手。连林阳听了林冬的转述后都说这人够专业,并且从出刀的手法速度和做雇佣兵的地点时间段判断,大概率曾师从龙先。这是顾裴翔还在境外的时候下的单,认为只要干掉胡泽,就不会再有人敢抓自己了。只是他没想到,一回来就被抓了不说,还因为没付尾款在看守所里天天被雇佣兵打。
可惜了胡泽,三刀,全捅肺上了,听说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最终还是没救过来。葬礼唐喆学没能去参加,托林冬给录了段视频。视频里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当年教他们刑法和刑诉法的教授顾澜声。那人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第一眼他都没认出来,头发几乎全白了,背还有些微驼。可算算也才不过五十来岁的年纪,和半年前来他们这边做讲座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胡泽的父亲胡立伟,一直呆呆地站在遗像旁边,领导们轮流上前慰问,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机械地握手、点头。无法接受现实吧,唐喆学觉着,自己也一样,直到今天他还觉着这事儿跟特么假的一样,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巩逸承雕像般的身体动了动,牵着狗,转身朝他们这边走来。到跟前站定,他冲林冬点了下头:“林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身体恢复得如何?”林冬素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