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打了……”

这事儿胡泽是第一次听说,顾澜声从没提过。顾澜声的二哥曾是政法委领导,军人出身,脾气火爆。实话实说,他能爬那么快,多亏对方的提携。可能是发现自己提携的是个“男狐狸精”,给老头儿气顶着了,所以动手打了弟弟。

如此说来可能错怪顾澜声的前丈母娘了,胡泽觉着。想想也是,一位退休老干部的夫人能有多大能耐给他一撸到底,是顾澜声二哥下的命令还差不多。

“我今天找他是有正事,不过,谢谢提醒。”胡泽举杯致意,尔后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望着胡泽那张比之前明显沧桑了几许的脸,钟姐深吸一口气,坦诚道:“胡警官,你和教授的事儿,是我通知薇薇小姐的,也是我给的她门锁密码……”

眉心微皱,刚喝下去的黄芪陈皮水似是变成了岩浆,猛地烫了一记胡泽的胸腔。他举着杯子,定定地看着眼神闪烁的钟姐,质疑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教授对我家有恩,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他……看着他……”钟姐再一次低下头,胡乱地摇着,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胡警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着……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正……不正常……”

此时此刻,胡泽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审过那么多嫌疑人,他不至于傻到连一个女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再想想当初顾大小姐的“滚开!你一个下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家的事儿!”,和初一那天顾澜声的“我给钟姐放了三天假”,一切都明了了。

轻轻放下杯子,他退后半步,语气犀利地点破:“你喜欢他,你得不到,别人也别想。”

“”

钟姐猛然抬起头,随后使劲摇了摇:“我没有,我不”

胡泽抬起手,示意她不用继续解释:“喜欢他的人,很多,寻死觅活的我也见过,钟姐,听我一句,换个雇主做住家保姆,或者,回到你老公身边,踏踏实实过日子。”

说完转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又顿住,偏过头,不怎么诚恳的:“谢谢你,今天没在杯子里下毒。”

此话一出,钟姐的表情像被冻在脸上一样,隐隐泛青。

顾澜声冲完澡出来,看胡泽倚在墙边,手里拿着件自己以前给对方买的衣服翻腾,笑问:“找钱呐?”

“找这个。”

举起手中的纸片,胡泽侧头而视。该说不说,作为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顾澜声的身材保持得相当好,甚至连上臂都能看到隐隐凸起的血管。当然,警校出身的人,但凡自律点的,身材都不会差,更何况顾澜声一周去四天健身房,能一边做力量训练一边跟助理口述辩护词。

顾澜声上前接过纸片,看清上面的字后眼神飘忽了一瞬。一张酒店的便签,写着:“别乱跑,乖乖等我回来”。

因职业关系,不管是港澳台还是境外,胡泽出去一趟不容易,但他能找到办法帮对方申请。这是他第一次带胡泽去香港“度蜜月”的时候,晚上出门之前写的留言,没想到小狐狸一直留着。

回想那日相拥在落地窗前,俯瞰维多利亚港繁华夜景时的浪漫,他心头泛起丝涟漪,贴耳问:“找这个干嘛?”

凛人的男香沁入鼻腔,胡泽垂手将衣服丢到脚边,冷漠道:“找找以前的感觉,不然我没法说服自己离你那么近。”

“以前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