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知道的越少,责任越小,道理齐宣都明白。然而本职工作不顺,他认了,像临检这种不该他管的破事儿也得管,那是一点好脸没有
“说你呢!手机放下!站左边去!身份证拿出来!”
“没带。”
巩逸承眼都没抬,左手划拉着手机,腕上一块乍眼的金表,右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指间的“中华”散出淼淼细烟。他无视执法人员命令的态度令齐宣异常气愤,上手就薅:“给你脸了!起来!”
“诶诶诶,我这衣服四千多呢!拽坏了你得赔啊!”
拉扯间“啪嗒”,有什么东西掉落到了沙发上。齐宣眼疾手快一把抄起,视线一定,立马将那一小包装着粉末的易封口塑料袋怼到巩逸承眼前,高声质问对方:“这是什么?”
“不知道,又不是我的。”巩逸承懒散依旧,丝毫没有非持被抓包后的惶恐,“要不你自己打开闻闻?”
“我不用闻,我就是干鉴证的!这包垃圾的检测报告由我签名!”跟吸毒人员没话可废,齐宣将他狠狠一搡,朝身后喊道:“取证!押走!喊胡队过来!”
很快胡泽被喊了过来,刚刚好和被民警押出包间的巩逸承打了个照面。他微微一愣,又马上错开视线假装不认识对方闪身进屋。等看到齐宣手里的“证据”时,他不由心惊肉跳了一瞬,无法克制的震惊写满双眼:“这……从刚才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齐宣哪知道他和巩逸承有何渊源,满脸厌恶的:“对,就内小子,我让他们给押派出所先做个尿检。”
再怎么清楚有些事无可避免,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宛如天塌地陷。此时胡泽的脑子里被无数可怕的念头塞满,血管突突胀痛,心跳也忽忽悠悠,恐慌发作的濒死感紧紧扼住喉咙。忽的,天旋地转,他身形一晃,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赶忙抬手撑住包间里的点歌台。所幸其他人都在忙着检查同包间人员是否有非持情况,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装特么什么阔少,不就是只鸭子么,艹,四千的衬衫,还特么不是跟人睡出来的……”
听到齐宣的碎碎念,胡泽浆糊般的脑子清明了一瞬,稳了稳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工作状态:“把这屋所有人都带回去,挨个做尿检。”
“啊,知道。”齐宣说着一抬脸,惊讶道:“你没事吧?怎么嘴唇都白了!”
“没……没什么……”胡泽赶紧抿了下嘴唇,试图挤压出点血色,“可能……没吃晚饭,有点……有点低血糖……”
齐宣转头踅摸了一圈,看桌上有听没开封的可乐,拿起叩开,递给胡泽:“赶紧喝,都喝了,别一会扔外头。”
“谢谢。”
胡泽手抖,接过可乐听后还泼出来一点。齐宣见状皱了皱眉,没继续多嘴。从未见过这成精的狐狸失态,今天算开眼了,难道是和刚刚押出去那小子有关?
是胡泽的弟弟?不对,胡凌没这么帅啊。
半听可乐下肚,糖分迅速吸收,力量重新灌注,两三分钟的工夫,胡泽的嘴唇又恢复了血色。等治安那边赶过来接手,他立刻开车赶去派出所万幸,巩逸承的尿检结果是阴性。
不过派出所民警对检测结果信任度不高:“这个只能说明他这几天没溜,胡队,你看,要不要测下头发?”
“不用,他没有吸毒史,别浪费经费了。”
透过监控屏幕,看着被关在留置室里的巩逸承,胡泽只能拿钱说事儿。尽管心里有无数问题想问,可眼下的情况是,一旦被认定非持,巩逸承得去拘留所里待十到十五天。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鬼东西一旦沾上,单凭意志力实难戒断!
来派出所的路上他已经打电话冲张戈嗷嗷过一通了,那边一个字都没解释,只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