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提供的单身宿舍里,三餐均在食堂解决,只有弟弟胡凌来找他的时候,才会带出去一起吃顿饭。
想到胡凌,徐汉稍稍皱起眉头。不知道胡泽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要有那么个弟弟,一天打八顿不嫌多。脑子里没点正经东西,工作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私生活倒是挺丰富,仗着长得有几分姿色,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没事儿就打电话问哥哥拿钱。前两天一起抽烟的时候还听胡泽念叨,说胡凌看好一个连锁加盟项目,问自己要二十万启动资金。吹的是天花乱坠,结果胡泽让四队的一查,那家推广加盟品牌的公司根本就是出来割韭菜的,官司缠身,经营风险提示有上百条。
可是也没办法,手足兄弟,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办案时也遇到过,替兄弟姐妹顶罪的。不是不懂法,而是各有各的算盘,有些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些人则是因父母宠爱过头,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结果罢了。
昔日发现尸体的荒塘业已变成商品房小区的绿化率,在此购房的业主恐怕无人知晓,这里曾经发生过惨无人道的凶案。望着林立的高层住宅楼和平坦的柏油马路,胡泽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管是从直觉还是从经验出发,这案子,该翻,但目前来看,无从下手。当年庸杨之所以被判有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人能给他做不在场证明,新上来的证人证词倒是给他做了,一位同村的老人在去世之前亲口说出“出事那天晚上,庸杨在我的榨油坊里看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