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心不死的家伙怎么又来了?

上个月省厅组织全省刑事案件交流学习会, 陶裕华去了三天,肖拓没空跟着去,硬生生看了三天对方朋友圈里和阿那拓言的各种合影。一点开,手搭肩膀上, 一点开, 搂着腰,艹,看得他都想给那只手剁了!

鞭长莫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各种不定时突击查岗,频率高到跟陶裕华同屋那大哥很是纳闷:“你们单位领导这么不放心你出门啊?”

陶裕华躲卫生间里劈头盖脸给他骂了一顿,终于消停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阿那拓言对谁都笑脸相迎,哪怕肖拓脸上快滚泥石流了, 只当没看见:“早, 石头, 昨晚又熬夜了?辛苦辛苦。”

肖拓没言声,但还是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咖啡放到桌上, 以表欢迎。有句话陶裕华骂完他就记心里了“你不是代表你自己, 你是咱刑侦队的门面, 给别家领导撂脸子?嫌唐局速效救心吃的少?”

知道他话少, 阿那拓言毫不介意, 继续和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翩然,昨晚睡得不错吧?看着精神真好。”

“我也熬夜来着。”李翩然故作委屈状,“您看我这黑眼圈。”

“年轻就是资本,睡一觉又生龙活虎了。”说完他转脸看向队长办公室,“陶队起了没?”

“没呢,我去叫他。”

李翩然刚起来就被阿那拓言抬手抵唇的动作按回了椅子上:“让他多睡会,我先去找你们高政委聊聊,他起了再让他给我发消息,我等他一起吃早饭。”

老高也没起呢吧?你就好意思嚯嚯人家?

肖拓冷眼相视。严格意义上讲,阿那拓言才是陶裕华刻板印象中的“那类人”。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摸排嫌疑人行踪时看到某人的开房记录又不是他故意的白肇星,没错吧?以阿那拓言的职位,多弄张身份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本来想跟陶裕华八卦这事,但仔细想想,好像没那个必要,还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况且开房也不一定为那种事,也许人家是有案件需要秘密侦办,到时候陶裕华肯定得说他瞎想。他也想明白了,只要阿那拓言不明目张胆地勾搭陶裕华,他俩就没事儿。

临近八点,陶裕华终于醒了,开门出来,日常顶着鸡窝头:“石头,来杯咖啡。”

“陶队,阿那局长来了。”没等肖拓言声,李翩然抢先汇报,“他去政委那屋了,说,等你一起吃早饭。”

陶裕华一秒精神:“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二十分钟之前。”

“那怎么不叫我?”

“他说让你多睡会。”

“嘿!”

眼瞅着陶裕华咖啡也不喝了,拿着洗漱用具匆匆跑出去打理门面的德行,肖拓忍不住暗暗运气激什么动啊?又不是见老情人。

李翩然忽然一抽鼻子:“谁吃饺子呢?一股子醋味。”

肖拓面无表情指向趴桌上睡觉的毛施杰:“是他吧,你闻闻,都馊了。”

李翩然探身闻了闻,嫌弃皱眉:“咦~~~~~~~~~真是!毛毛!起来!洗澡去!”

冷不丁被惊醒,毛施杰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身处何地,忙不迭解释:“嗯?我没偷懒!陶队我没偷懒!”

屋里响起阵哄笑这孩子,睡懵了。虽然是领导家的公子,但吃苦耐劳不在话下,短短几个月成长迅速,现在基本能当个壮劳力使了。有心人还注意到,他和李翩然之间貌似有点暧昧,部门群里数这俩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欢实。

年轻,真好。

不一会,陶裕华洗漱完回来了,那小门面拾掇的,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相亲。回屋换上制服,他出来带上屋门,看一屋子人都目不转睛地朝自己行注目礼,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