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收不到回复总觉着忐忑。等不来消息他就瞎琢磨,一会琢磨是不是扑人出岔子了,一会又想怕不是遇到车祸了,要么被捅了?越想越闹心,又一个没忍住,给和肖拓同组的毛施杰发消息扫听情况。当然不能直接问肖拓在干嘛,他心虚,总怕被同事看出点什么,而是端出领导架子,问那边工作进行的如何了。
毛施杰很快把电话回了过来:“陶队,我们在跟车,刚过大理收费站。”
艹!陶裕华抬手扣住眼眶。现在他不考虑自己那点破事儿有没有人管了,而是担心起手下的安危:“石头开车呢吧?让他慢点,别特么直眉瞪眼往前冲,上个月缉毒那边跟车出车祸的事儿就够让唐局他们喝一壶了。”
“收到!我这就跟石头哥我艹!”
一声惊吼,给陶裕华心脏差点从嘴里吓蹦出来:“怎么了!?”
那边惊魂未定的:“没事儿没事儿,有个大货突然并线,差点给我们剐了,幸亏石头哥反应快,避开了。”
“慢点儿!慢点儿!”陶裕华恨不能钻电话那头去抢方向盘,胸口突突的扯着喉咙跟着一起疼,“跟不上别玩命!听见没!”
这时听筒里传来肖拓稳重的男低音:“车快没油了,最多再跟一百五十公里,陶队,看能不能找个兄弟单位协助一下?”
“现在目标车辆朝什么方向行进?”
“自治州。”
“车牌号发我。”
陶裕华反手给阿那拓言打去电话,一番交代,那边当即承诺会立刻安排好人手和车在XX收费站口内的紧急停车带待命。有了后援,肖拓松下口气,可一听是阿那拓言那边派的人,他又有点如鲠在喉。
阿那拓言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全系统内人尽皆知,旧班底几乎全部翻新,原先破案率垫底的自治州在短短几个月内便爬上了榜单前三。对于当地群众来说,这是绝对的好事。但于肖拓而言,阿那拓言干的越红火,得到的赞誉越多,陶裕华提起对方的次数也就越频繁。
对,小心眼了,不爱听。
虽然明确知道陶裕华有口不对心的基因座,但肖拓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电动XX,有时候也需要听一些言语上的保证来增加内心的安全感。这玩意陶裕华完全给不了,问多了,不耐烦地甩出一句“老子除了你不可能再找第二个男人”,却又打死不肯承认彼此间已经建立了某种关系。要么动辄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没有比较的意思,但听着就是不爽。
跟车跟到阿那拓言那边的人接手,肖拓将车开进休息区加油吃饭。等着毛施杰去买饭的空当,他给陶裕华发消息汇报情况,顺带腻歪几句。对方肯定还没睡,他知道,太多疲劳驾驶导致的伤亡案例了,只要队上人一跟车,陶裕华这神经就绷得死紧,那边不到目的地,这边就瞪着俩眼等消息。
接起电话,陶裕华第一句肯定是:“那边咬上了?”
“咬上了,到地方给我发坐标。”一口气干光一瓶水,肖拓放下空瓶,边活动僵硬的脖颈边问:“你现在在家还是单位?”
“废话,当然在单位了,你不回来我回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