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都不上PPT了,直接干长视频,你也让咱陶队长长脸。”

李翩然“啪”的一拍半米高的档案袋:“你怎么不学啊?这么多活儿全指着我一个人干,我哪有功夫帮陶队拍领导马屁!”

“呦,谁要拍我马屁啊?”

唐局人随声至,屋里一下静音了。李翩然小脸一红,赶紧躲卷宗后面假装自己不存在。那点野脾气跟办公室里撒也就撒了,当着大领导的面,还需保持乖乖女人设哼,谁还不是个淑女了?

“唐局,来里屋坐。”陶裕华侧身把领导让进自己的办公室,又隔空点了下李翩然,意为“这回栽了吧,小丫头?”。

李翩然眉头一皱,抄起本卷宗拍向半个屁股都坐到自己桌上的孙建刚。孙建刚被她拍得直瞪眼,比着口型问“我招你惹你了?”。又看陶裕华进屋顺手把门带上,八卦之心顿起,悄声问:“诶,你说一大早局长过来找陶队,能因为啥事?不是要告状吧?”

“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鬼叫门?”李翩然不屑轻哼,“诶对,前两天抓那嫌疑人手的时候,你是不是动手打人家来着?”

“天地良心,我摸都没摸他一下!”孙建刚说着抽手朝肖拓一指,“那孙子跟石头差不多高,我也得能打得过啊。”

陶裕华的判断基本准确,希川保护区抛尸案的凶手,就是当年和死者曾大山一起抢劫储蓄所的同伙之一,甘左纳。因抢劫时开枪打死了押运的经警,甘左纳被抓后重判为无期徒刑,如果不是案发时他还差一个月满十八岁,绝对的死刑。后面经过一系列减刑政策,甘左纳终于在坐了二十五年大牢后刑满释放。出来之后,面对社会和科技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完全无法适应,连手机都不会使。好在他身高体壮,没多久便找到了一份矿工的工作。

后来矿场老板看他人高马大的,把他从下矿洞的工作组调到了保安组。保安不用下矿,没有塌方被埋的危险,就是挣得少点,但对于他这种半辈子人生都浪费在牢里的人来说,安稳比什么都重要。然而温饱思淫/欲,坐牢之前没碰过女人,在牢里也看不见女人,手里终于有点闲钱了之后,被他一股脑扔到了矿区周围专为矿工们而设的“温柔乡”里。

他买过的女人里就有蔡琼枝。他很喜欢蔡琼枝,因为对方和自己年少时暗恋过的一个女孩长得很像。相处久了,他便将自己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告诉了对方,没想到蔡琼枝听完一愣,告诉他“你说的这事儿,我听别人也说过”。

这个别人就是曾大山。毕竟他也是蔡琼枝的恩客之一,还拿着当年自己如何机智的与警察谈判,通过立功表现获取减刑的“光辉历史”当成牛逼来吹。

听了蔡琼枝的描述,甘左纳意识到,原来害自己坐了二十五年牢的叛徒也在这里!不过他没当着蔡琼枝的面表现出任何情绪,而是在对方接客的出租屋外蹲守了些日子,直到蹲到曾大山。

一开始他也没想着弄死曾大山,只想揍丫一顿撒撒气,外带敲一笔钱出来娶蔡琼枝用。结果大半夜的,曾大山潇洒完了出来被他堵一正着,认出他后撒腿就跑。甘左纳两步就追上了他,像拎小鸡子一样把人提起,为防对方挣扎撕咬,一胳膊箍了个结实,准备拖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拾掇一顿。

曾大山才一米七不到,力量完全无法和两米高的甘左纳抗衡,一路挣扎未果,竟然活活被箍断了气儿。尸检证实,曾大山是死于持续性压迫窒息,这是一种因外力导致胸式呼吸时肋骨膈肌扩张受限而产生的窒息死亡。解剖时发现曾大山的肋骨断了五条,可想而知当时甘左纳用了多大的力气。

后面见人没气儿了,甘左纳也意识到自己又犯下了滔天大错,思来想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扛起曾大山的尸体,顺着矿区后面的山路,一路扛到了希川保护区。凭着有限的反侦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