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自己出生的那一刻是有记忆的,因为我脑海里总是会有被剖膛破肚的一层肉体蠕动着粘稠暗红的血,然后晕眩尖锐地喊着“让它死让它死!”
后来真正有记忆后,谢会每次打骂,也总是说我:
“你个扫把星,赔钱货,要不是你,你妈会死吗?!家里的钱会被掏光吗?我会总是输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他妈的扫把星,离老子远点!”
然后踢开酒瓶和已经满身是伤的我。
我知道,谢会虽然对我不好,可是他挺爱我的母亲,不然不至于当初为了救她花光了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
我又是早产儿,出生后我总是生病,也许也是念着我的母亲,他是憋着一口怨气,掏出仅剩的一点钱去为我看病的。
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便去酗酒,便去赌了。
他爱我母亲,不爱我罢了。
我本不信他说的。
我那时想,我母亲千辛万苦生下我,我怎么可以是扫把星。
可此刻听到孟知醒的话,倒又真觉得自己是扫把星转世了。
为什么我的母亲因为我的出生而死。晏臻在我离开后便又生了病。
我哽咽着,哭不出声音来,只能流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孟知醒没有想到我只是听他说了一句话就哭得这样厉害,找补似地又说:
“别哭。”
他一下轻拍着我的背。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我嘴里一酸,直接哭出声音来。
太好了。
我不是扫把星。
142.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缓过神来的,这哭一顿,竟是直接连喝的酒都多多少少清醒了几分。
我感觉眼睛哭得有些涨痛了,伸手去摸,也确实是肿了。
孟知醒在魏烬来前一步走了,被一个漂亮的omega带走的,不过不是他的未婚妻,好像是他的弟弟。
魏烬恰好晚孟知醒一步来,就见我哭得狼狈,只好冷着脸将我正抱在怀里,让我能够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肩头。
应该是刚从宴会上下来,魏烬身上沾满了酒气,还夹杂着一丝凛冽、凌厉、让人难以靠近的冷气,有些骇人。
他抱着我穿过人声嘈杂的宴会厅,我的心惴惴的,就听到魏烬说:
“就这么爱他吗?眼睛都哭肿了。”
我呆愣住,第一反应是原来魏烬听到了我和孟知醒的对话,看到了我的嚎啕大哭,知道了晏臻的存在。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魏烬就吻上我的耳廓,似乎是存了心地想让我疼上一疼,尖锐的牙齿磨在吗细嫩的肌肤上,恨恨道:
“谢盎然,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魏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试图解释,可是魏烬将近要魔怔了,将我放进车里后,从车后座拿出了一副手铐。
很眼熟,是魏烬上次在易感期拷我的那一副。
我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终于看明白了魏烬眼里的阴鸷。
“我应该把你锁起来的。”
他语气又有些低落:
“明明是我赢了。”
61.狗链
143.
车后座狭窄得让呼吸都交错,魏烬压在我身前喘着气吻着我。
“魏烬、魏烬……”
我伸手推了推男人坚实的胸膛,哑着喉咙喘着气喊了两声,眼睛还红着,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却被魏烬一下子抓住了脚踝。
他像是没听见我叫他的名字,也感受不到我的不安,只是沉默着用指腹轻柔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