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魏烬的嗓子彻底哑了。
“我受不了。”
也许像是能预知到我的未来,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话我竟难受。
对,我也受不了。
140.
这场宴会是我没见过的盛大,所到场盛装出席的宾客也是我只在财政新闻上听到过的名字。
我隐隐意识到,这不是一场娱乐性质的宴会,更像是魏烬那个层次的商业宴会。
于是换上魏烬准备的西服的我,只能像只听话的鹌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也许是因为心照不宣,又或许是,我的勇气和沈暗秋在一起被磨得所剩无几。
我只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住魏烬的爱意,却怎么也不敢像沈暗秋那时一样,那么声势浩大与义无反顾。
我和魏烬没有向任何人明确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走过宴会的片寸,就能在身后听见片寸的议论:
“魏总这身后跟着的beta是哪家的总裁或者公子吗?”
“我看不太像……”
“助理吗?”
“不会是他的某个小情吧……这种场合带来恐怕不太合适……”
我不敢吱一声,生怕生出一些事端来,于是只好端起一杯葡萄果酒来一口一口慢慢地抿着,却被魏烬捏住了杯脚。
他垂眸看我,深邃如海的眼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
“别喝多。”
我点头如捣蒜,只不过这会儿头点得有多快,我后面喝酒的速度便有多快,不久我就喝得有些微醺了,耳边也只能嗡嗡地听到魏烬和他人交谈的只言片语。
“魏总最近可算是名声大噪啊,光晦如今是如日中天了,不仅败了魏董事长,还让跟投魏董事的孟家也受到重创。说起来是托你的福,不然我们也不能参加这场订婚宴。”
魏烬轻笑了声,淡淡的,轻蔑都像风一样。
“谬赞。我最近听闻的可都是楚家的势头强劲,相信不过多日,嘉娱大概就要超过光晦了。”
“接你吉言。”
……
后来断断续续的,我似乎还听到了我的名字,但我又醉又困得厉害,便实在没听清,就被魏烬带到了休息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地坐着快要睡去,就被一双有些骨感的手抚上脸颊,然后沿着摸上了眼睛。
那手上金属材质的环状物,让我如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这一睁眼,就见到了孟知醒。
一身得体板正的哑黑色西装和黑曜石表盘,显得他本就凌厉的身形线条更加尖锐,阴影之下,男人神情一如往常,寡淡的眼睛向下睨着我,好似在打量着我的变化。
我无意识地看向他指上的戒指,这让我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孟知醒的订婚宴会。
孟知醒要结婚了。
数月未见,好似恍若隔世。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却见他先开了口,没头没尾问我:
“谢盎然,你认识晏臻吗。”
我恍惚得厉害,听见晏臻的名字竟呆滞了许久。
见我说不出话来,他顿了顿,又说。
“晏臻生了病。”
我心脏绞得泛疼,连呼吸都一滞,竟又来了无力感。
“我跟他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在法国那时,他与我通话,跟我说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拜托我一定要照拂你一二。”
“他说你是他的爱人。”
“你竟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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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鸽了这么久。
太久没写,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