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的浆液从破裂的颅骨间不断涌出,稠滞而?艳丽地铺满整条过道,连夏理的眼中都是四散飞溅的红。

他开始难以抑制地感到反胃, 握着刀柄的手?细细颤起来,搅得徐知竞愈发拧紧了眉头。

这?样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夏理似乎比徐知竞更为难受。

他蓦地推开了对方, 步伐虚浮地逃往厨房。

满地血渍被脚步踏乱,抹开了似一副盛大?且浓烈的画作。

夏理扒着水槽呕吐,空荡荡的胃里只有胃酸,除此之外便什么也吐不出来。

尚未散去?的烟味与愈渐浓重的铁锈气交织,像是融出一把无形地利刃,抵着刀尖割破夏理的喉咙。

他近乎崩溃地一再将?食指往口腔里探, 吐到小腹都开始抽搐,眼泪不自觉地濡湿脸颊。

徐知竞就站在原处看他。苍白的面容在玻璃窗上映出鬼魅般的颓靡,由鲜血一点点染红外套下?纯白的衬衣。

“我不会可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