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你做了四次动脉栓塞。”
她掀开被角,露出我肚脐下方狰狞的缝合线:“最后...只能摘除子宫保命。”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笑起来,睫毛扫过呼吸面罩泛起白雾。
原来纪琛这些年喂给我的药片,早就在血肉里埋好了定时炸弹。
“没事的。”我动了动嘴角,但是声音只停留在喉咙口。
我想告诉她,这都是我贪心的代价。
从今往后,我的身体只属于我自己,我的生命只属于舞蹈。
“沈绵,我带你走吧。”徐老师泪流满面。
我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4. (纪琛)
几个月前我就给周妙买了另外的小公寓。
还是让沈绵按照我的要求布置的,她还以为是给她和我准备的新房。
“阿琛帮我记着嘛,”周妙撒娇着坐到我怀里。
“密码锁要改成我的生日哦。”
我突然想起沈绵总用我的生日当所有密码,哪怕我嘲笑过这太容易破解。
周妙在衣帽间拆第八个快递箱时,我在酒柜深处摸到半瓶白兰地。
瓶身贴着便利贴「胃痛时最多30ml」。
沈绵以为我跟她一样容易犯胃病吗?
“扔了吧。”周妙把空盒踢到角落,新买的限量包堆成一座小山,“这破公寓连个恒温酒窖都没有。“
我仰头灌下残酒,烧灼感顺着喉管漫上来。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陈秘书的名字跳出来。
我瞥见露台玻璃倒映的周妙,涂着沈绵绝不会选的浆果色唇膏。
“说。”我压低声音。
“沈小姐送了份文件过来,另外……”
“自己处理。”挂断时正好听到周密的脚步声。
她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嗔怪浴室的花洒水量太小。
我发现自己今天想到沈绵的次数有点多,这不对劲,周妙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日思夜想的脸就在眼前,我还在犹豫什么。
“闭眼。”我将她抱进卧室。
扣住她手腕按在真丝床幔上,当她的香水味漫进鼻腔时,我刻意加深这个吻。
床头智能音箱被周妙换成爵士乐,沈绵设置的古典乐歌单应该是被清空了。
周妙咬在我锁骨的刺痛拉回神志,我翻身将她压进羽绒枕。
这触感太绵软了,不像沈绵非要塞的荞麦枕,每次转头都会沙沙作响。
"叫我名字。"她喘息着命令。
我发力咬住她肩头,血腥味在舌尖绽开。
周妙的惊叫裹着情欲,指甲在我后背抓出新鲜红痕。
这力道比沈绵狠三分,她总是会收力,说怕影响我第二天穿西装。
又是沈绵,我真是疯了。
我愈加发狠。
窗外突然掠过救护车的鸣笛,同周妙的叫声一起将我的神志推向虚空。
这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劲。
我刻意没有关注沈绵的一切,直到第七天我鬼使神差开到城西别墅。
沈绵最后一次出入记录停在上周三凌晨三点,监控画面里她抱着牛皮纸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拿。
“又闹脾气?”我感到头疼。
去年有一次因为周妙的电话错过了答应她的演出,她也是“离家出走”了好几天。
最后还不是回来向我认错。
她总是认不清状况,她只是周妙出国时的替身,对纪家的一个交代。
等到几个月后我们的婚礼上,周妙穿上婚纱出场,木已成舟,那几个老古董不可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