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若仙姑真灵验了,我倾家荡产,回家里凑钱,也把银子都给你。”
崔道姑咂着嘴不说话,半晌道:“这点银子着实不够,可我看姑娘也是个实心人,咱们娘俩儿是长久的交情,这样,姑娘给我写个欠条,也好日后有个凭证。”
鸾儿道:“这也不错。”当下要来笔墨纸砚,崔道姑刷刷点点写完一张,念与鸾儿听,鸾儿按了手印,崔道姑便将那纸收起来。摸出两个包了布的包,递给鸾儿道:“红布的是回心转意符,拿你和大爷一缕头发,打成一个结儿,跟这符放一起,压在枕头底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包管见效。绿布的是绝命符,你也寻那小妖精一缕发,绑在纸人儿上头,等下个月十五拿到没人之处焚化了,等七七四十九天,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鸾儿吃了一吓,道:“我,我只是想赶她走,可没想弄死她。”
崔道姑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傻的,她不死,怎能有你的出路?”
鸾儿期期艾艾的不敢拿。
崔道姑不耐烦道:“自古以来成大事的人哪有这样优柔寡断的,姑娘要不要,不要老身就拿走了。”
鸾儿这才拿了,崔道姑又同鸾儿说了一回,方才告辞。又往画眉屋里去坐了片刻,这才告辞。
却说第二日,新官衣和玉带便送了过来,林锦楼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知春馆上下都松了一口气。林家本养了小戏子,恰逢林锦楼升官,又学会了唱几出戏,林东绫、林东绣等本是闷惯了的,趁机要搭台子看戏,秦氏也满口答应,下午,戏台子便在剪秋榭搭起来,内宅里的女眷们全过去了。
香兰自然是不想去,可又怕林锦楼知道又不高兴,没个安生日子。便等了许久,方才收拾了一番过去了。此时秦氏早已听累了戏,扶着丫头回去了,二太太王氏坐在正当中,左边坐着林东绫,右边坐着林东绣,林锦园拿了个木头做的大刀跑来跑去,几个婆子慌慌张张在旁边护着,王氏唤了几声:“好孩子,快过来,我给你剥螃蟹肉吃。”林锦园也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疯跑,比台上唱戏还热闹。
香兰便悄悄往后头去,只见画眉、鸾儿、鹦哥都坐在后头一桌,个个打扮花枝招展,画眉眼睛直往台上看,仿佛没瞧见她。鹦哥却赶紧站了起来,将自己身边的圆凳拉出来,道:“香兰来了,快坐。”又张罗让丫头们沏热茶,笑道:“怎么来晚了,刚开场有两出,唱得好听着呢,你没听见真是可惜了。”
第176章 口舌
香兰未来及说话,却见小鹃手里拿了件衣裳送过来,递与香兰道:“春菱说起风了,怕姑娘穿得少,让我送件衣裳过来。”说完把衣裳披在香兰肩上。
众人一看,只见是一件金织边五彩大红纱衣,料子极精致,比她们寻常穿的绸缎织锦还强十倍,竟然是专供内廷用的。画眉脸上有些不大自在,端起茶碗,掩饰过去;鸾儿登时便红了眼;鹦哥目光艳羡,不由对香兰又靠近些,拿了折子道:“我们都点过戏了,妹妹也点一出罢。”
香兰推辞道:“大家点就是了,我听什么都一样的。”
鸾儿冷笑一声道:“香兰妹妹可是大爷心尖子上的人儿,太太请大家来看戏,妹妹都敢迟到呢,若是不让你点一出,回头大爷恼了来掐我们脖子可如何是好,我们可是万万不敢的。”
香兰慢慢将衣裳穿好,把茗碗捧了起来,微微笑道:“鸾儿姐姐一直是口齿伶俐的,听这话的意思,是你恼大爷掐了我的脖子,背后说这话来刻薄他呢。”
鸾儿睁大一双眼睛,“噌”站了起来,指着香兰道:“你含血喷人!胡说八道什么!”
这动静太大,惹得王氏等人都频频回首看来,画眉忙站了起来,陪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是我手笨,把茶倒鸾儿身上了。”
王氏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