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露出一个苦笑,左边紧贴着心脏的那个口袋里有金属声轻微作响。
“喂。库洛洛吗?”
“嗯,有事找你。”
“帮我个忙好吗?”
“谢谢你。”
“我想知道……你们是从哪里进入埃思意洛特王陵的?”
“嗳?来找我?”
?
拉比共和国圣安托镇。
库洛洛所说的“来找”到后面还是演变成两人在镇内唯一的旅馆接洽。
乘坐了3个小时的飞艇漠然马不停蹄的抵达旅馆时,库洛洛已经安逸的坐在底楼的大厅内悠闲的翻阅书籍。
他靠坐在椅子上,有点懒洋洋的味道。漂亮的右手架住书脊把书斜倚在桌沿,修长的左手食指勾住咖啡杯的光滑杯环,偶尔把杯口凑到唇边细细的品茗。
很久以前漠然就见过库洛洛阅读时的样子,在有着碎花浅白的窗帘堆满了无数书籍的二楼,他总喜欢坐在书堆里面读上几本书,而窗前的漠然时不时回头甜笑着回望他。
他眼里只有文字,她眼里只有他。
他看书的速度很快,乌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千页的书半小时就能看完。
他看书的姿势很静默,身上的“缠”在此时宁静温和,像一座白玉的雕像又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而天地间寂静到只剩他一个人轻轻的翻页声。
那些停滞了时光,停滞了年华的琐碎场景不得不让漠然以为他是寂寞的。
这个男人……他是寂寞的吗?
漠然最小幅度的落坐在他对面的座椅上,想要沉默的打量他,库洛洛却好似马上受了打扰,黑白分明的眸子瞬时向她扫来,同时嘴角习惯性的勾起一个笑容。
“你来了。”
他的话脱口而出,语调显得那么自然那么温和。给漠然的感觉仿佛他演练了千万遍只为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漠然点点头,看着库洛洛迅速把书合上转眼收了起来,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他是收到哪里去的。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库洛洛两手十指交叉支起下颚,问她:“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漠然想了想拒绝,“我们快些出发吧。”
“还是喝点什么吧。”库洛洛却坚持,他的口吻带上稍许毋庸置疑但没有不满,只是他现在的姿势比较像普通的大学生没什么威慑力。“我们要去的地方很‘遥远’,必须补充水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喝过水?
“你的嘴唇干燥苍白。”
库洛洛笑笑回答她,观察力一如既往的细致入微。
拗不过库洛洛的“请求”,漠然把老板娘送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现在好了吧!”她笑着展开眉眼率先走出了旅馆,库洛洛在付完数额微小的账单也挂着一缕笑意跟上了她。
出去以后反倒是漠然走在了前面。她的直觉仍旧无误,两人不声不响的用类似常人奔跑的速度行进了3小时她居然没有搞错方向。
不是没有想到说话,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漠然这么想,可能库洛洛也这么想。
她一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库洛洛和她的距离保持在半米之内。有时候库洛洛离得她近了她就会走神,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那时候她又会不着痕迹的步伐迈大一些。
两人维持着这样有趣的平衡,直到走过了边境线漠然发现前方的路段越来越荒凉。别说是车辆遗留下的痕迹,连动物小兽的脚印地穴都没有。
原本的天空湛蓝像褪了色,空气中潮湿的水分逐渐减少到处是沙粒和灰尘,泥土也有发黑的迹象,一股特殊的气味从远处飘来难闻至极。仅有阳光是金色的,金中带红,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