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差，他毫不留情点了郑书昀的名字，要他解开黑板上的题目。

郑书昀回过神，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视线落向黑板，短时间内并未开口。

那道题是高考超纲题，郑书昀答不上来才是正常，老师只是想借机提醒一下郑书昀专心听讲。

然而，半分钟的沉默后，郑书昀信步走上讲台，拿起笔，行云流水般写下了一套逻辑缜密的解题过程，转身对老师淡淡道：“答完了。”

老师惊讶不已，扶着眼镜确认了两遍，才道：“不错，比参考答案更简洁。”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突然自发响起一片掌声。

郑书昀略微颔首，走下讲台之际，视线特意从裴楠身上掠过。

心脏如同被羽毛挠了一下，忽然悸动不已，裴楠不禁扶额，唇角微勾，默默感叹：

唉，干嘛非要这样又酷又拽的，真是要命了。

*

下午的体育课，篮球场边围了一大圈人，不用猜也知道球场上的主角是谁。

班上会打篮球的男生分成了两队，一队主力是郑书昀，一队主力是杨岐。

原本杨岐撺掇裴楠上场对战，但裴楠还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以爱慕者的身份欣赏过郑书昀在篮球场上的风采，想来是个遗憾，便拒绝了，混在一堆摇旗呐喊的女生中安安静静观赛。

赛程接近尾声，郑书昀这一队遥遥领先，胜负已定，球场边的欢呼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裴楠全程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视线牢牢锁住那抹耀眼的身影，连同对方发力时，顺着大臂肌肉滚落的汗珠也尽收眼底。

倒数十秒，最后一球被传到三分线附近的郑书昀手上，裴楠双手拢在唇边，拉长腔调高声道：“郑书昀加油！”

球场上输红眼的杨岐以为自己听错了，险些在跑动中跌跤，唐予川和万初雁也瞪大了眼。

郑书昀甩甩头发，一脸镇定地带球退到三分线处，将球投出，但结局却出乎意料地有失水准这一球，竟歪得有些离谱，甚至连篮筐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