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雨歆脸色很不好看,双手抱胸,“对,出大事了,你不知道天大地大,就睡美容觉是最大的吗?一大清早你就跟那唢呐一样,扰人清梦你不怕折寿啊你……”

“三小姐,你清醒点,奴婢刚刚听到冯管家和大老爷的话,今日晌午,文昌伯便会来给小姐下聘了,说是要尽快选好日子将你迎娶过门呢……”

刘雨歆脸色更臭了,“这又是谁搞出来的事?”

妈的,就不能让她过一天舒爽日子?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一天到晚的算计人,特么的,都是脑袋有坑的。

葫芦小心的左右看了眼,估计早起的丫鬟,下人都被冯管家给叫到大堂去了,这会整个西院比平时安静得多,这才放心道,“奴婢不知,奴婢刚听完这话就跑来找三小姐了,三小姐,奴婢不能离开太久时间,冯管家还在大堂处盯着奴婢们做事呢。三小姐,你赶紧的想个法子,大老爷的意思是,要将小姐的喜事办在老爷和太老爷下葬日之前,只要拖上这段时间,三小姐便可以守孝为名拒绝这婚事,到时就是大老爷,三老爷在奈何,也无济于事了。三小姐,奴婢话带到了,先行离开。”

刘雨歆将头靠在门框上,双眼无力的瞪着葫芦急匆匆离开的身影,长长打了个哈欠。

刚勉强睁开的双眼这会又该要闭起来了。

妈的。

谁爱折腾谁折腾去,姑奶奶不奉陪了。转身彭的一声,很有个性的将房门关上,诱不过暖暖的床铺,倒上床拉过被子往头顶一盖,呼呼声就传了出来。

她的起床气,很!严!重!

这日,整个镇国公府真正是鸡飞狗跳,下人们一直在忙绿,大夫人找不到出气筒,便拿着头上毒包已经好了的黄嬷嬷出气,一双手在黄嬷嬷身上直捏,黄嬷嬷痛的哎呦哎呦的叫,却不敢反抗。还一味说着,只要大夫人能消气,就是打死奴才也是甘愿的。

东院除了李姨娘外,还有两位姨娘,其中催姨娘之前是大夫人的贴身婢女,因被刘振东强行要了身子,怀上了骨肉后,便被刘振东抬为了姨娘。

当然,催姨娘当时肚子里的到低是没有生出来,她心里头清楚得很,给她喝了那碗有红花的莲子茶是大夫人做的手脚。

她也不怨恨大夫人,她本就恨透了刘振东这禽兽,如今没了他的孩子,她还得感谢大夫人。

便也没将事情闹大,对刘振东也只是称自己在庭院中不慎滑倒,这才滑了胎的。

只是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再次怀有身孕,却被刘振东看护了起来,直到生下孽种为止。

咔嚓

催姨娘抬手将头顶的一支干枯树枝给扯断,一张清秀的脸满是阴戾,“也就只有她还能闹腾,其他人都急上眉梢了。”

一旁坐着赏花的李姨娘拂了拂浅蓝衣裙,嗤笑一声,“可不是吗,她自视是官宦小姐出身,在我们姐妹面前天天端上一副高傲盛气凌人的样子,瞅瞅现在,可不是跟市井上的泼妇骂街一般,与风尘中女子又有何异?”

坐在她身旁垂着头剪脆纸的梅姨娘摊开手中刚剪好的‘囍’字,抬头朝两位姐姐嫣然一笑道,“催姐姐,李姐姐,还是安静些的好,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