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连成奔腾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耳膜,回?响声打?破平静的梦。

幽闭的空间压抑沉闷,仿佛一个不见天日的牢笼,让人感到无比窒息。

他沉重地呼吸了一会儿,依旧觉得胸口闷得慌,侧过头看?见枕边的人睡得很熟,心?情不知不觉间平缓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只要秦煜时在身边,他就会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短暂的安全感总让人轻易错觉是爱情,并对此倾注不切实际的期待,幻想着辜负与被辜负的戏码。

所幸他还来得及让一切回?归原轨。

枕边的手?机闪烁着亮光,像在暗示着什么。

心?底生出一抹宿命般的预感,让他鬼使神差般拿过秦煜时的手?机,按亮了屏幕。

由于手?机设置了密码,只能看?到最新一条消息。

来自于秦煜时的朋友。

「听说方知远为了你?回?国?你?说你?一个独身主义,怎么这么艳福不浅呢?」

悬在心?头的刀落下,化成侵袭四肢百骸的痛感,连麻木者?都不得幸免。

纪斐言放回?了手?机,他没有惊扰身边的人,起?身下床,捡起?浴袍披上,而?后便拿起?桌上的房卡离开了房间。

走廊不像室内有空调,温度只有零下一两度,两侧楼道流通的风吹在身上如同?刀割一般,带着刺骨的冷意。

他在露台前停下来,伸手?推开窗,那些无孔不入的风顿时钻进衣领,抚平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