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话让秦煜时动作一僵,随即便低低笑道:“纪斐言,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口口的功夫?”

“你?不喜欢吗?”纪斐言眨了眨眼睫毛,他向?来不吝于用下流的言语来勾引他,“秦煜时,你?是不想要,还是不敢?”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纪斐言被秦煜时翻身压在床上,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散发着强烈的欲望气?息,包裹着他,化作烈火烧灼他的理智。

强烈的危机感在迫他退缩,血液里的渴望却?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化作恶魔的呼唤诱使他堕落。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秦煜时的触碰,他想要对这个男人臣服,甚至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想激我?你?成功了,”秦煜时坚实有力?的手?臂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晚,非艹服你?不可。”

那目光里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犹如猎手?在驯化他的猎物,随时要将猎物拆吃入腹。

纪斐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早就服气?了。”

顿了顿,却?又说:“但是想要更多。”

秦煜时勾唇浅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感觉到身体被入侵,纪斐言喉咙间溢出一丝低吟,本能环住他的脖子,胸口随他的动作剧烈地起?伏,却?在深度交合的一刹,闻见他身上散尽的淡淡香气?。

他的鼻子轻轻翕动了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香水的味道……”

不属于性伴侣之间的话题,仿佛吃醋的恋人在暗示自己的专属权。暧昧不清的调情将心?的距离无限拉近到那条绷紧的界限,试图跨越和侵占,再一点一点摧毁,在被征服的领地上建立起?新的规则。

“FrozenLove,世纪之恋。”

“鼻子倒是停灵的。”

秦煜时失笑,连他都有些意外,自己竟会允许纪斐言在床上谈论一个越界的话题,甚至为此而?享受。

“不好闻。”纪斐言承认,他的确有点吃醋了。

他在一场并不理智的□□中审视自己的感情,给?了自己无数借口放任身体去沦陷,却?又逢场作戏地试探着真心?,最后在自己编织里假象里骤然清醒。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心?。

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却?在感情里陷得一败涂地。

他知道自己对秦煜时动心?了。

在秦煜时对他说“没有人会比你?更重要”的时刻。

在秦煜时为他受伤的时刻。

在秦煜时为他滋养起?那束玫瑰花的时刻。

他的心?也在一步一步沦陷着。

还有无数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过往……

他一直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是以从来不会忘记剧本的台词。那些前生的记忆也如影随形,曾经的伤害交错成心?上的疤痕,永远不会随时间而?淡去。他却?更怕会记得一个人对他的好,让他无法不去期待那个人的爱情,却?永远都无法得到。

但凡他尚且还有一丝理智,不想将生活弄得太糟糕,就应该及早抽身,好让生活回?归正轨。

秦煜时不会和一个炮友睡一辈子,而?他,也会希望他们之间能保留彼此美好的印象,以最体面的方式分开。

就让他再好好享受一次放纵吧。

他还亏欠着秦煜时一个人情。

就当是最后一次纵容自己。

“急什么?”秦煜时咬着他的耳朵,性感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待会儿就只有你?的味道了。”

欲望的浪潮席卷成无处可避风暴,将两人吞没。

纪斐言睡得不深,半夜风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