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1 / 1)

她陪喝了一点儿,就甘愿将战场交给翁婿两人。

南笳的梦想里,从前和以后都不曾包括要做一个家庭主妇。

但此刻多少能领会到传统角色里的一些安全感。

――倘若天塌下来了,这儿有两个男人会替她顶在前面。

南仲理酒品好,喝醉了也不说浑话,就只爱反复卖弄他的那些厨艺。

这些南笳听得耳朵起茧,不爱听。

周濂月倒总能适时递话。

南笳早就吃完饭了,抓了一把炒花生剥着吃,也不怎么参与他们没甚营养的聊天,但也没下桌。

这氛围叫她懒洋洋的,不想多思考。

估摸着周濂月的酒量,南笳还是适时出来劝阻:“喝得差不多了吧?晚会还看不看了?”

周濂月和南仲理干掉了杯中剩余的酒。

南仲理吩咐南笳:“桌子就你收拾了啊,碗也洗了。”

“……”

剩菜太多,冰箱里放不下了,剩余的不带汤汤水水的那些菜,南笳就撕了保鲜膜罩上,直接放在桌子上。

真要洗的碗碟堆在水槽里,倒不算多。

家里没装洗碗机,得南笳手洗。

她拧开水龙头,放出温水,洗碗布打湿,挤出一泵洗洁精。

听见门口有脚步声,转头看一眼,周濂月走进来了。

他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衣袖挽了起来,即便喝得半醉,皮肤也只微微泛红,靠近时,才能闻到那毛衣纤维沾上的酒味。

“要喝水?”

南笳刚准备将手上泡沫冲净倒水,周濂月直接伸手,将她腰一搂,低头,下巴往她肩膀上一抵。

转头看一眼,他目光少见得不再那样清明。

年节这样特殊的场景,似乎,引导出周濂月的另一面。

不是与她互相取暖的孤孑的灵魂,而是更具家庭属性的一种身份。

周濂月许久不开口,只这样抱着她,像是闭着眼小憩。

南笳再度打开了水龙头。

温热水流,浇在手指上。

那温度一路朝着心脏处蔓延。

周濂月这么抱了她片刻,忽地伸手,去掀她毛衣下摆。

南笳吓一跳,“……我爸在外面。”

“他回房睡觉去了。”

“那也不行。”

周濂月轻笑一声,手却不停。

那笑声难得有几分轻浮。

他的呼吸,抑或是这一声笑,让南笳耳后一片都烧起来。

南笳拱了一下背,控制呼吸,手掌在水槽边缘撑了一下,一只手在水槽下冲干净了,抬手去轻轻打了他一下。

片刻,周濂月到底松了手,声音也因半醉而几分说不出的懒散,“我去你房间睡会儿。”

“去吧。”

南笳洗完碗筷,打扫过厨房,去洗手间里拿洗手液洗过手了,走进自己房间里。周濂月叠着腿,合衣躺在那上面。

南笳在床沿上坐下。

凭呼吸判断,周濂月还醒着。

“还没睡着么?”

周濂月迟缓地“嗯”了一声。

“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一瓶过来。”

“嗯。”

南笳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回到卧室里,拧开以后递到周濂月手边。

他撑起身体接过去喝了小半瓶,递还给她。

“你睡吧。”

南笳抬手按掉了卧室的开关。

刚准备走,周濂月倏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陪我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