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笑得更开心:“说明我偏运结束了,正在走正运。”
南笳本就容易低血糖,不敢泡太久,一会儿就起来了。
她再去冲了个澡,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坐在廊下的木阶梯上。
障子门被推开,周濂月走了出来,穿着和她同款的男式浴袍,手里提着一瓶清酒,两只小酒杯。
刚泡过温泉的体温,让他们暂且无惧户外的寒风。
栅栏围墙外,天上一弯月亮。
风吹过槭树的树梢,四下皆寂。
南笳忽说:“是不是过零点了?”
周濂月说:“嗯。”
南笳举起酒杯,笑说:“又一年了。”
“新年有什么愿望?”周濂月看她。“没有。跟你一年一年过下去就很好。”
周濂月没作声,只看着她。
片刻,他放了酒杯,也一并夺了她的。他俯身过来,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后一推。
南笳倒了下去,倒在障子门与门廊之间,呼吸里是他身上微微的寒气与酒气。
她伸臂摘了他的眼镜放到一旁,他低头吻在她肩头。
热的触感,冷的空气,冷热交替。
酒壶还是倒了。
那几杯清酒开始上头,一切都微醺起来。
头上月正当空。
?
番外五
【11她是他的每个清晨】
除夕过年,周濂月随南笳去了南城。
周浠原本也想去,考虑到安全、便利性等各方面的因素,暂且没将她带上。
他们除夕当天下午抵达。
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南仲理拿文火炖着的老鸭汤在砂锅里汩汩作响。
南仲理出来招呼一声,仍旧回厨房里看着火去了。
南笳洗个手,进厨房去要帮忙。
南仲理将她往外赶:“别假模假式的。”
“是真打算帮您!”
“碍事儿。赶紧出去吧。”
厨房就是南仲理的疆域,他将其看管得很严格。带徒弟也是,技艺没到那程度的,连他专属的刀具都不许碰一下。
南笳笑:“可别说我俩是吃白食的。”
“可不就是?”
南笳在厨房里逛了一圈,顺了一把圣女果出去。
周濂月跷腿闲坐在她家简单装修的客厅里,清贵模样,叫她想到蓬荜生辉、光耀其室这两个词。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递了个圣女果过去。
周濂月没接,叫她自己吃。
“冷不冷?”屋里是开了中央空调的,但制热效果一般,比不上北方室内的干燥温暖。
周濂月说不冷。
伸手顺手捋捋她肩膀一侧的头发。
周濂月瞧得出来,在这个空间里南笳是自在的。
这自在跟他在一块儿时还稍显不同,在南城的家里,她更多展现出不附带任何社会身份的那一重人格。
南仲理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南笳估计他们走了之后,这些剩菜撑到年初七、初八都没问题,够管不知道多少年的“年年有余”了。
南仲理拿了瓶酒过来。
南笳瞅一眼,茅台。
就笑说:“我拿了第一笔片酬给您买的那瓶?今天总算舍得拿出来喝了?”
南仲理哼笑一声不说话。
南笳也是能喝酒的,不过不怎么喜欢喝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