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邈的大衣就像哆啦A梦的次元袋,能装下无数东西。
他从内袋里又摸出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往人嘴里塞:“吃吧,补充点碳水热量,他光说要你罚站,又没说不准你吃东西。”
小孩冻得手都僵了,谢思邈不让他拿,怕一个不稳把面包掉在地上,就自己抬着手一口口的喂。
“父亲说我要体会同等的痛苦,才能理解别人的痛苦。”小孩眨眨眼,低声说。
谢思邈撇撇嘴,一脸不屑:“他骗你的。光跟你讲道理,怎么不提他还是你爸。”
喂了会儿,顾鸿渐手暖些了,就把没吃完的面包要了过去,一手抓暖手宝,一手拿着吃。
谢思邈语重心长地告诫:“你啊,以后要学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不要大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们最狡猾了。”
“你弟是生病了,但这件事归根到底,你爸的问题更大吧。”
少年再次发挥他强大的诡辩能力,说得顾鸿渐一愣一愣。
“这世上,还有一种感情叫偏爱啊。”
顾鸿渐怔住,脑内电光石火间,闪现过妈妈温柔的笑脸。
那个说着全世界最爱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