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无措紧张又无辜至极的样子。
裴依宁:“不生气。”
云榆:“骗妖,你都不笑了。”
裴依宁:“笑了。”
云榆又侧开一只眼,裴依宁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云榆:“好僵硬的笑。”
裴依宁:“”
云榆适可而止地抬起双手:“我错了。”
得意洋洋的,哪里还有方才认错的样子,裴依宁无奈地舀起一勺粥,任劳任怨地继续伺候某只不会说话的小妖。
与此同时,洞府外又来了两人。
两人敛起气息,其中一人对着另人微点下头,后者上前,敲了三下门。
裴依宁和云榆同时看去。
云榆道:“莫不是杜师姐?”
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杜寻雁,她受伤,杜寻雁定是焦急无比,又恐打扰她修养。她竟也忘记了传音报平安。
裴依宁没感知到外面人的气息,不觉蹙眉。
宗门之人,若无特殊情况,万不会特意隐藏气息,难不成是苍焰宗的人。
也不对,苍焰宗的人虽没走,单被严格限制在一定区域,绝不可能出来。莫不是
裴依宁下意识看了眼云榆。
云榆主动从裴依宁怀中起身,不慎牵扯到内伤,她倒吸口凉气:“裴师姐,外面有人。”
裴依宁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扶好靠着:“别乱动,师姐很快就回来。”
云榆乖巧地“嗯”了声。
石门开启,一道光线顺着门缝钻入,外界的两人逐渐露出。
裴依宁对上其中一人,彻底打开石门,拱手:“问宫主。”
冉寻亦是抬手一礼。
裴依宁:“不知宫主前来,所谓何事?”
事先无人告知她这件事,即说明问亦云此番目的并不单纯。
她和问亦云可没有任何交集。
冉寻道:“打扰阁下了,不知云小友是否在此。”明知故问。
裴依宁挡住去路,语气温和而强硬:“在,但她尚有伤在身,许是不便见二位。”
冉寻还要再说话,却被问亦云拦下。
女人五官张扬,攻击力十足,话音交揉着说不清的意味:“云樾。告诉她这个名字,她会见本座的。”云榆,云樾。
相似的名字,何况云榆多次提及她的姐姐,不难猜出这两个名字拥有者之间的关系。
但问亦云如何知晓的,还是说,问亦云认识云榆的姐姐。
这样的话,便能说通为何问亦云多次关注云榆了。
“师姐,是杜师姐吗?”里面传来云榆的声音。
裴依宁偏头:“还请问宫主稍等。”
问亦云叫住转身离去的人:“她,伤得重吗?”
裴依宁:“性命无忧,”她顿了下,反身对着问亦云恭敬行了一礼,“多谢宫主出手相救。”
问亦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裴依宁愣住,弯唇:“还请宫主在此稍等片刻。”
她去替问亦云传话。
“性命无忧,”问亦云低喃出手,她无意识地按住受伤的掌心,那里已经被包扎好,缠着一圈洁白的绸缎,“性命无忧就好。”
冉寻欲言又止。
问亦云:“何事?”
冉寻道:“宫主,您本可以更早出手的,为何?”
当时苍焰宗那人长矛刺出时,她就察觉到不对。
当时明越宗的人皆是出手救人,但她未得到问亦云的吩咐,没有立刻打开护罩,以至于明越宗的人没有及时救出比试台上的人。
她能察觉到的,问亦云必然能察觉到,可为何明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