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突然大声:“什么分不分开!我们都办过婚礼了!我们是夫妻啊!”

我冷笑纠正:“没提交过申请,没领过结婚证,算哪门子的夫妻。不是法定夫妻,连离婚都不用。”

秦梅懊悔极了,颤声:“我错了……真的!我知错了!阿岭,你跟我回去吧。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我冷声:“不可能,咱们已经回不去了。”

她拽住我的手,质问:“咱们那么多年感情,怎么就回不去了?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给多我一次机会?!”

我甩开她的手,她仍要来扯我。

我生气,一巴掌甩她脸上。

“啪!”一声,极清脆。

她愣住了,似乎想不到我竟会动手打她,懵懵盯着我看。

我怒吼:“我给过你机会的!足足五年!结婚申请一次又一次推迟!足足十九次!凭什么我得一次又一次容忍你!凭什么啊?!不会了,不可能了。”

不远处的卫兵听到动静,连忙奔进来。

“苏医生?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赶她走,别让她靠近医疗站。”

第7章

秦梅脸色苍白,满眼的不敢置信。

“阿岭……你对我真的没感情了吗?”

我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忙开去了。

秦梅病倒了,留在军区的招待所住着。

听说她萎靡不振,精神恍惚,整天喃喃说要找酒喝。

春季来了,天气暖和一些。

陈舟跑上山,说是特意来寻她回去的。

两年多没见,他的模样变了许多,又黑又瘦,双手粗粝,发丝凌乱粗糙,狼狈得我差点儿认不出来。

听说,他所在的文工团解散了,转业去了一个乡下粮仓,工作非常辛苦,干不到半年就干不下去。

他得了高反,连动弹都费劲儿,只能艰难将秦梅扶上车。

秦梅不肯走,扯着车门嚷嚷她要留下等我。

陈舟气急败坏:“他都不要你了!你还纠缠他干什么?!我哪点不如他了?我比他更爱你!”

秦梅喝道:“他医术高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能吗?!他能照顾我,给我调理身体,你能吗?!你哪哪都不如他!”

陈舟恼羞成怒:“那又怎么样?!他那么好,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他!现在跑来这儿装深情给谁看啊?!”

秦梅可能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灰头灰脸栽下去。

陈舟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将她塞进车,慌里慌张带着她离去。

我没去理会他们,埋头扎进医疗队,继续充实又平静的日子。

忙碌的日子匆匆,岁月如梭,一晃又过了一年。

援藏任务顺利完成后,我接受上级领导的安排,到南方的军区医院任职,担任副院长一职。

入职非常顺利,我也很快适应了崭新的工作环境。

没多久,李玲也被调到我们医院,成为我的新同事。

同事们为她举办欢迎宴会,在附近的国营饭店聚餐庆祝。

“苏医生!”有人喊我。

我惊讶。

竟是之前家属院的老邻居!

他来这边出差,想不到竟能在这儿偶遇我。

我如今发展得这么好,不仅在南方大城市工作,还当上了副院长,他很为我高兴。

他压低嗓音:“秦梅就是一个不识货的蠢蛋……你知道不?她因为作风问题,提干无望,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连连出错,一再被降职。前一阵子犯了大错,还被开除了军职。”

我摇头:“不知道,我跟她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