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就算在港城再权势滔天,也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南枝是我们沈家的儿媳,以后,不再是什么傅家养女,这里不欢迎傅总。”
傅礼臣目光一紧,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他语气近乎带着哀求:“南枝,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不要怕,你有什么顾虑都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撑腰,你不用害怕他们。”
最后被钳制出会馆时,傅礼臣仍在嘶吼。
“南枝,我不会走,我等你想清楚,随时接你回家。”
…
入夜,商南枝回到庄园,可白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闭上眼睛,辗转反侧。
这时,沈砚京恰好发消息问她。
“枝枝,还没睡?”
商南枝回了个“嗯。”
“走,车库等你。”
商南枝虽然疑惑,还是走下楼。
沈砚京正靠在一辆玛莎拉蒂旁,月光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抬头看她,商南枝神情淡薄,一如既往的模样,但就是能感受到她的柔肠百结。
“上车。”他简短地说,为她打开车门。
车子驶出庄园,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升。
商南枝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里?”
沈砚京唇角微微上扬,“你很快就会知道。”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隐蔽的山谷入口。
沈砚京熄火下车,绕到商南枝这边为她开门。夜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她的面颊,清艳不可方物。
“小心台阶。”
商南枝感觉到脚下的路开始向下倾斜,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潮湿凉爽。
忽然,沈砚京停下脚步,挡在她面前。
“枝枝,闭上眼睛。”他说。
“为什么?”
“相信我。”
商南枝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沈砚京的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引导她向前走了几步。
“可以了,睁开吧。”
当商南枝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在山谷中飞舞,犹如落入人间的星尘,将整个山谷点缀成仙境。
那些小小的光点在空中划出弧线,忽明忽暗,极尽浪漫。
沈砚京低低一笑,“从小到大,每次我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萤火虫。”
他嗓音低沉,几乎淹没在虫鸣中,“看着它们,就会觉得,再黑暗的地方也会有光。“
“就像我当初第一次遇见枝枝一样,我想,我要活下去,不能再次拿起左轮手枪扣上自己的脑袋。”
他说得轻松,商南枝却忽而被带到了儿时的回忆里。
“这样美的地方,以后,我们可以再来吗?”她匆匆别过头,掩饰眼底的闪烁。
沈砚京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随时可以。”
22
第二天,商南枝想到很快就要去商学院上学,便回到房间想要整理东西。
却无意打开了沈伯母给她的盒子。
里面是一枝枯萎的铃兰,和一个厚厚的信封,边缘已经泛黄,像是被人摩挲过许多次。
她迟疑地拆开,一叠信纸滑落出来。
每一封的开头,都写着“给枝枝。”
商南枝这才发现,沈砚京一直都在给她写信。
第一张,是他十岁那年稚嫩的字迹。
〔枝枝:
今天我又情绪失控了,父亲的左轮手枪被我翻出来的那一刻,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