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忘记?忘记那天在游轮上,你和林棠一起羞辱我,还是忘记掉,我肚子里失去的孩子?”
声音虽轻,却字字锥心。
“那天我吃下药,却大出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打了120,在急诊室熬了一整晚,那时候我曾想过向你求助......可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人还是他。
傅礼臣如遭雷击。
那晚他明明接到了商南枝的电话,可他当作她又在赌气胡闹,亲自挂断。
傅礼臣紧紧攥拳,手心掐出了血。
原来,他的疏忽险些害死她。
所以南枝用这种方式,给了他最残酷的惩罚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失去了她,承受了数个月的煎熬。
“对不起,南枝,是我错了。”
泪水终于从这个向来强势的男人眼中滑落,“给我一次机会,南枝。”
十年了,这是商南枝第一次目睹傅礼臣落泪。
要多在意一个人,才会不惜抛弃高高在上的尊严,在众人面前失声痛哭呢。
或许他真的有爱。
可现在的她,已经麻木到不会被感动了。
“放手吧,傅礼臣,我们各自都会开始新的生活。”
傅礼臣眼眸红的可怕。
“没有你,我该怎么活?我已经习惯了你在我的生命里,这三个月,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小叔,”她轻声说,声音寂静得让傅礼臣心脏发颤,“我已经长大了。”
21
一声小叔,让傅礼臣油然生起一股窒息般的恐慌,压迫着心脏,难以呼吸。
他呼吸骤然凝滞,瞳孔剧烈收缩,几乎是本能地抓住商南枝的手腕。
“跟我走。”
傅礼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现在,立刻。”
沈砚京眼神一凛,骨节分明的手不容置疑地扣住傅礼臣的手腕。两个男人的力量在空气中无声交锋。
“傅总。“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请放开我的未婚妻。“
傅礼臣充耳不闻,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商南枝。
“够了!”
沈砚京猛地发力,将商南枝护到身后。聚光光下,他下颌线绷得极紧:“保安!”
他冷沉着一张脸,声音清冷地阻止。
“傅总请自重。”
“南枝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沈砚京的目光柔和下来,低头询问商南枝的意见,小心翼翼。
“南枝,我想亲口听你说,你是否要跟他走?”
“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手指不自觉微微收紧,紧张的掌心涔出些许薄汗。
商南枝毫不犹豫地摇头,将自己的手与沈砚京十指相扣,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小叔,你的恩情我已还清了,早已两不相欠。”
“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作为我曾经的长辈,希望你能由衷的祝福我。”
长辈,终究是长辈。
傅礼臣哑然失笑,笑得凄凉。
“南枝,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做你小叔了。”
“够了!”
沈砚京眼底划过一丝厌倦,抬手示意保镖进来,沉声道:
“今日喜事,傅总高兴,一时喝多了,把他带走。”
“让傅总好好下去醒醒酒。”
沈父此刻的脸色也早已发黑。
“我与傅总从无过节,今天我儿订婚,傅总这是来故意拆台的吗?”
“我敬你算是南枝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