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拿不出手便拿不出手,谁敢笑话我?”

“你啊。”张氏点点她的额头,想起安远侯说的话,怜爱的将女儿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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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蘅这两日去寻庄姝却发现她话比从前少了,人也不爱动弹,许是她伤了腿长久在帐中不能出去的缘故。

栾蘅打庄姝帐中出来,时辰还早,她便去了她二哥栾昉帐中,想去寻她二哥捉住的那只猞猁玩。

栾昉活抓的那只猞猁还是只幼崽,即便如此它的天性却早早展露出来。

前几日栾昉带它上山,小猞猁两个时辰便捕猎了七只兔子。

当时栾蘅也在一旁,见它动作迅捷,在山林中跑起来就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豹子。一时眼热,便向栾昉开口要将它放自己身边玩几日。

栾昉却不肯,道这猞猁极具攻击力,如今是他驯服了它,它才听话。栾蘅若将它带走,恐不会听命于她。

栾蘅惦记了几日,今日闲来无事,又想起了那只小猞猁。

栾蘅去了栾昉帐中,看护猞猁的小厮听闻她来寻猞猁玩,道:“二郎一早随太子殿下出去,此时并不在营地。”

“二哥在不在有何关系?我就看看,不带走它。”栾蘅打着好商量的语气,“你也在旁看着可行?”

小厮心下踌躇,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见状,栾蘅叉着腰,佯装怒意:“我二哥只说不让我带它走,又没说不许我来寻它玩。”

栾蘅因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一贯受宠爱,下人也不敢多有得罪,只好道:“小人提着它跟随在娘子身侧。”

栾蘅得逞,笑嘻嘻道:“如此便好。”

栾蘅命两个小厮将笼子提到账外,见猞猁恹恹趴在笼中,栾蘅问道:“它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一小厮道:“猞猁关在笼子里便不太爱动。”

栾蘅在笼外逗弄它一会儿,来往的一些小郎君小娘子见栾四娘在逗弄栾二郎的爱宠纷纷过来瞧热闹。

一郎君叹息道:“这等生来就在山林的动物现如今被你们困在笼中也实在是可怜。”

栾蘅睨他一眼,听得他话中含有指责之意不满道:“赵郎君每年斗死的蛐蛐不计其数可曾可怜过那些死去的蛐蛐?况且我二哥一有空就带它去山上,才不是将它困在笼中。”

赵郎君被她回击得心生不快,偏她所言不假,找不出话来回击栾蘅,最后只得冷哼一声负手离去。

余下众人七嘴八舌围着猞猁瞧,有人道:“我们还不曾见过猞猁捕猎食物,不若栾四娘你将它放出来让我们也涨涨见识。”

“不可。”栾蘅道:“我二哥不在,我驯服不了它。”

一人道:“四娘怕什么,现下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不信驯服不了小小一只猞猁。”

围观众人也纷纷附和。

栾蘅被他们说得有些心动,那两名小厮在她身侧悄声道:“娘子不可呀,二郎若是知道我们定要受责罚。”

栾蘅想起二哥告诫她的话,加之小厮一番乞求,压下心中的冲动道:“你们若要看,哪日我二哥带着猞猁上山你们随行便是。”

众人见说不动栾蘅,颇觉无趣、。

没多会儿人就都散了。

栾蘅心下有些懊恼,可她一想到栾昉的话,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那两个小厮见状暗松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不若小人先将猞猁带回帐中?”

栾蘅摆手,不甚在意:“去吧去吧”

小厮高兴地提着兽笼离开。

栾蘅转

身也欲离去,却见漠北王世子肖玉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笑道:“四娘好定力。”

栾蘅冲他微微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