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竣略一思忖道:“想必她们还有许多话要说,不必通传,我明日再来看阿姝。”
待穆竣离开,雁远便掀帐帘入内。
庄姝见雁远回来,好奇问道:“世子说了什么?”
四人齐齐望着雁远,雁远如实回:“世子道几位娘子必有许多话说,他明日再来看望娘子。”
栾蘅努努嘴,“阿姝姊姊,平阳王世子对你真好,不似我家二哥,整日只知道教训我。”
栾蘅此话一出,尚意也附和,“阿姝与世子感情一贯好,我也时常羡慕呢。”
庄姝对二人笑道:“栾二哥为了你想要的赤狐不顾危险多次往返山林。尚意,你哪次被
罚尚武哥哥不是陪着你一起受罚?“庄姝知道二人不过是拿她打趣,细说起来栾昉和彭尚武对家中妹妹都是十分爱护的。
栾蘅抱头:“好好好,我们说不过你。”
平阳王世子对阿姝姊姊看重自然是极好的,日后阿姝姊姊出嫁有平阳王府做靠山,谁也不敢轻待了她。
思及此,栾蘅拢了拢四人,悄声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尚意和庄姝目光好奇地望着她,不知栾蘅又听说了什么。
而谢子溪对栾蘅这性子已是习以为常,此时十分捧场地凑过身子。
栾蘅眼珠转了转,见三人都是一副认真聆听她说话的模样才道:“听说圣上准备给平阳王世子与孟二娘赐婚。”
“哐铛”
一声乍响,栾蘅谢子溪二人都朝雁远望了过去。
雁远手中东西掉落在地上,她慌忙拾了起来对四人道:“奴婢手滑,惊了几位娘子。”
“无事。”栾蘅与雁远这些日子也熟络了,她知雁远平日行事沉稳,还当她是这些天劳累过度而造成的失误。
雁远慌忙出了帐子,几人言归正传。
谢子溪诧道:“你听谁说的?”
栾蘅眼神飘忽,摸摸鼻子道:“有一日阿娘和平阳王妃在帐中谈话被我听见了。”
“这……这是真的吗?”尚意不可置信地望了眼栾蘅,眼中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栾蘅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庄姝,只见她魂不守舍,正直直盯着桌案发呆。
此时雁远和长琴都已退下,只余她们四人在帐中,栾蘅不免提高些嗓音道:“听王妃口吻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有此打算,如今提了出来,恐怕不日便要下旨了。”
谢子溪却生出质疑:“安远侯与侯夫人情愿孟娘子远嫁凉州?”
栾蘅并未想到这些,经谢子溪提及才恍然,“阿姊说的是,可既然是圣上赐婚,即便安远侯夫妇不愿意也不能抗旨呀。”
却说孟青徽要嫁穆竣这事安远侯与夫人张氏起先也不同意,但经不住孟青徽说动了皇后娘娘要圣上赐婚。
安远侯刚得知此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与夫人道:“青徽就是被我们惯坏了,我从未听说过京中哪户闺中女子要自己去请婚的!”
张氏虽然也对女儿自作主张不满,可到底还是站在女儿一边,安慰侯爷道:“娘娘一贯疼爱青徽,此次为青徽请旨赐婚是莫大的恩宠,侯爷还有什么不满?”
安远侯冷哼一声,不屑道:“平阳王府远在凉州,距京几百里,日后若青徽嫁至平阳王府,我们父女还能见上几面?”
张氏不由暗自翻出一个白眼,“侯爷当我没想过?可青徽道非平阳王世子不嫁,难道侯爷当真要看青徽孑然一身?”
“哼。”安远侯抚抚须道:“便是养一辈子又如何?”
张氏浅笑:“这话侯爷对青徽说去吧。”
二人说了片刻,安远侯面露凝重之色,“夫人有所不知,南国虽败,近年以突厥为首的北边小国却屡犯我朝。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