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秦氏拍案而起,“此事怎无人向我禀告?传我的话,云秀阁奴婢看护不严,纵主出府,上下奴婢罚奉半月。”秦氏大喘一口气,又道:“快派人出府找四娘,右卫率这边正等着要人!”
“是!”婢女应下,便要往外跑。
只她刚迈出门槛,却似见到甚可怖之物,嘴巴和眼睛都长得大大的,手指着前面说不出话来。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一人高声道:“秦夫人,末将替你府上捉了两个女贼,你看如何处理?”来人叫孔二,在禁军当值。
他身型高大,生得孔武有力,进殿便喜滋滋叫喊起来。
见上座秦氏面色不好,孔二哈哈一笑,挥了挥手,等在外面的禁军便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带上前来。
朱四娘和她的侍女青儿被粗绳捆住,嘴里因二人来时路上不住叫唤,便在后院随意叫奴婢拿了些布团塞住。
孔二自认为对她们二人已十分照拂,不若也不必寻人要来干净布团,直接从弟兄们身上取了汗巾塞二人嘴里了事。
秦氏见朱四娘可怜巴巴望着她,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只能不断在地上匍匐呜咽。
“这……这,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给四娘松绑!”秦氏愤然开口。
守在厅里的婢女忙上前将塞在朱四娘口中的布团拔出,又要去解捆住她的绳子。
只她解了多时,始终没解开,婢女们也急哭了。
孔二爽朗地笑了两声,“别费力了,这事我们行伍人惯打的结,你们解不开的。”
樊九乜一眼躺地上不断哭喊的朱四娘,并不追究她这身婢女装扮的缘由,只对秦氏道:“既此人是朱四娘,某便将人带走了。”
“不!住手!你们胆敢不分青红皂白就带走官眷。还请右卫率等家主回府再做定夺。”秦氏此时也顾不得体面,伸手挡在朱四娘面前。
樊九目光微冷,将太子玉牌拿出来道:“殿下有令,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说罢一手抚上腰间佩刀。
秦氏握了握拳,软下来的胳膊在朱四娘一声“阿娘救我”中复又伸直,她咬着牙,目露凶光,直直挡在朱四娘身前。
樊九和孔二二人对视一眼,心知秦氏不想放人,碍于太保声誉,他们当真不敢伤了秦夫人。
既然秦夫人不讲理,孔二便也不讲理,他冲底下一人使了使眼色,那人当即领会。
趁秦氏不备,孔二手下一人扛起朱四娘便往外走。
朱四娘在禁军肩上不断扭动,不肯罢休,嘴上骂道:“放开我!放开我!阿娘,阿娘救我啊”
秦氏亦没料到他们行事如下九流之辈,一时又气又恼,直直指着樊九和孔二说不出话来。
樊九依旧气定神闲,见状反而好言劝告秦氏:“秦夫人不必动怒,若朱四娘当真意图谋害皇嗣,您该操心的就是整个朱府了。”
言已至此,仁至义尽,说罢便带人离开。
今日并未休沐,李谡却说要陪庄姝一道用早膳。
庄姝怪道:“圣上当真允殿下今日不上朝?”庄姝与圣上并无过多接触,可也知道当今圣上勤于政事,而李谡作为国储,圣上轻易不允太子告假,今日怎会允他休沐一日?
李谡笑了笑:“孤难道会骗你?”
“殿下今日真不去宫里?”他亦勤勉,不去朝中的次数实在难得。
李谡道:“孤陪你用了饭便去一趟大理寺。”
见庄姝面如疑惑,李谡索性将马车被人下药一事说了。他知道庄姝不是那般胆小怕事之人,今日将真相告知她,反好叫她平日多加防范。
她虽在太子府,府外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听罢太子讲来原委,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