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腺体液的注射连接,与精神海连接所不同,这种定主权的连接所带来的反馈要更多,是无比赤裸的双向共鸣。

这一瞬间仿佛新星在眼前爆炸,生命由细胞胚胎氧气输送而生,花开花落,斗转星移涅柔斯被标记的瞬间就共感到提摩西过去25年所有的欢乐与悲伤。

这份情感无关于提摩西此刻有没有理智,这些瞬息的情感因子藏在他的精神海中,此刻通过连接输送到达涅柔斯的精神海;过头了,这太过头了。

白蜘蛛想要后仰头,这一切海一样地打过来,他泪流满面又笑得扭曲,在弟弟的怀中死命挣扎,却被牢牢抓住腰,咬住后颈而动弹不得。

涅柔斯大张着嘴,赫赫的喘气。那些快乐与伤心并没有记忆碎片跟随,就只是纯粹的快乐与伤心的情感,火一样地瞬间燃烧起涅柔斯的神经,长久没有体验过正向情感的涅柔斯简直要被这极端情绪涨破,他死死抓在提摩西的肩膀上,手指甚至捏碎了提摩西的部分肩膀骨头。

但提摩西只是吮他。

靠近精神海的腺体充满了能量,吸吮着哥哥后颈处的血液,猩红的异形身上开始出现新转变,提摩西上半身斑驳的鳞片开始整齐褪去,手部的指刀也在稳定收拢,脸部裂开的嘴纹缓缓愈合,提摩西的上半身更往拟态类人的方向靠近。但下身还是没变,背骨也没有收回去,仍旧保持着半异形的姿态,这样能够更好地抓住手中的猎物。

嘴部愈合后,提摩西的牙齿也变得整齐,涅柔斯的脖子差点被弟弟咬断,现在变换后,他就开始去嘬哥哥后腺体的伤,舌头和牙齿正常起来,吻起来也就没那么痛了。

但涅柔斯宁愿更痛一些。过于正常温和的亲吻要把共感下的涅柔斯弄得尖叫出来,提摩西恢复正常的舌头没有倒刺,非常柔软,可舔在涅柔斯受伤的腺体上,叫白蜘蛛疯狂挣扎。

好像被舔到的不是后颈,而是他新生的敏感嫩肉。不,就算是之前被舔伤口愈合的新肉都没有现在这离谱的感觉。

欢愉,欢愉,大量纯度极高的欢愉涌入涅柔斯的脑子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被舔一下被嘬吻,被叼着后颈嫩肉反复用舌头玩弄,舌尖探进伤口肉中去勾弄,牙齿轻轻去咬住腺体又啵又含是这样一件色情的事情。

这股迟来的神经快感是纯粹的,不需要发情吸入剂,不需要肾上腺素,就只是舔和吻,尽管其中仍存痛意,涅柔斯还是硬了。汹涌而可怕的情感让他发硬,色情的发痛,肚子涨热而后穴发软。

之前被提摩西开膛乱舔也只是靠回馈的期待顶过去,就算是发情热都没有让涅柔斯生物上的勃起直到现在,被提摩西咬了一口,标记并共感,某些关键神经突然就被连起来了一样。

太陌生了,太失控了,天哪,这恶心的感觉,这上瘾的感觉。

涅柔斯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正常的虫族,比那更好一点,他现在感受到的情绪全都是美好的。世界美好的那一面突然就对他开了门似的,垂下无数条连接快乐的蜘蛛丝。

会因为一个拥抱而高兴,因为拥抱中有珍惜与期待八岁的提摩西抱着涅柔斯,而当年的涅柔斯只感觉他好小一只,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可现在不同了,他能在汹涌而来的美好中感受到某种珍惜和期望。

会因为一个吻而发热,稚嫩的吻是如此亲怜,饱含祝福与抚慰的心疼幼小的弟弟无法满足富有的哥哥任何物质需求,能给出的东西只有自己幼小的精神力与一个希望哥哥能好好的吻。

涅柔斯被提摩西拥抱着,突然间就好像饿了,是饥饿吗?他想要去亲提摩西的嘴,不是为了交换血液,仅仅就是亲吻。不仅想要亲吻,还想要更多;想要亲吻提摩西的眼睛,想要提摩西蹙眉望过来,这一次我一定能看出提摩西最真实的情感,涅柔斯如此笃定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