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便温顺下来,将自己的脸搭在对方手中。
接着,提摩西往前多蹭一下,好叫涅柔斯握住他更多,感受更多;要哥哥握住他咀嚼着血肉的下颚,要哥哥的手指摸过自己的唇,摸到牙齿,要哥哥感受自身的血肉是如何被他的利齿一点一点碎烂,要哥哥的指尖碰到他的舌头;年轻雄虫的牙与舌凶恶又乖顺,含住哥哥的手指的同时能完全撕碎口中的血肉;那纤长的舌尖轻轻卷缠着涅柔斯的手指,在涅柔斯指缝间滑腻地亲顶着,吮得涅柔斯指尖发红。提摩西的舌头往非人方向走后,上面生出了一些细细小小又略微柔软的倒刺,看似乖顺地吮亲手指也只不过是想要从涅柔斯身上再刮弄着吸去点血液。
涅柔斯正在自愈,可当他被提摩西轻轻吮着手指,舔弄指尖血沫时,那种持续的,被割开,被伤害的感觉索然不去。
一股无言与烫人的情绪塞满涅柔斯的心腔,说实话他现在非常不舒服,提摩西的信息素让他的信息素失衡,从肚子开始,涅柔斯感受到一阵热意在自己血肉里往上泛,让他干渴,让他同时想撕咬点什么在以往,涅柔斯感受到发情热时,他的匹配对象的身体就该冷下去了。涅柔斯真的厌恶死这股被人影响,越权剥夺身体控制的感觉,这总是让他轻易想到小时候的实验区生活。
现在涅柔斯仍旧在厌恶这种感觉,他表现得明显,于是眼前的双生就越发乖顺,冰刀般充满锐意的信息素都只剩下了甜蜜的那部分,轻轻盈的,如香气般往涅柔斯的呼吸道与脑子中钻去,安抚年长雌虫的反感。
仿佛本能在教导提摩西如何轻易地瓦解涅柔斯的防备与厌恶,他又去抓哥哥的手,拢着那只手往自己身上摸。
天知道涅柔斯有多讨厌身体失控!可这个让人头痛的红蜘蛛还是勾着哥哥的手,要哥哥再摸到他的喉结,要哥哥摸到他吞咽肉块的喉咙,要哥哥去捏住他的弱点。
提摩西的喉咙起伏,如某种生物的心脏在哥哥的掌心脉动,要哥哥感受他们是如何融为一体那双被欲望烧透的绿眼幽亮幽亮,盯着涅柔斯,理智在那双幽绿的眼中如翻滚着碎裂,年轻的提摩西半生的自我在其中努力挣扎,想要将那点理智整合,欲望与本能掀起一股海浪轻易地就把这点理智打碎了。
提摩西的眼睛幽亮,眼神迷蒙,他很少臣服,天生反骨,哪怕是理智混沌的欲望时刻,他对涅柔斯低头都好像是在奖赏涅柔斯你抓住我,就要牢牢握着,感受我是怎么把你的一部分慢慢撕碎,吞咽进骨血中。
你要抓住我,你要感受我,我顺服于你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你要和蔼,你要宽容,你要让我吃掉你的一部分。
当理智与外壳褪去,年轻的雄虫就露出了自己任我妄为的部分,在这个世界上,mother不平等却无比慷慨地爱他,无数虫侍畏惧于他,讨好于他,好友纵容于他;所有的情绪来到他身上,都要听他的话。
提摩西顺着涅柔斯的手指舔到手心,长长的舌头顺着涅柔斯的手掌纹路轻柔地剖开他的皮肉,舌尖舔过绽开的血缝,勾着生生活嫩的血肉,嘬得哥哥手心全是牙印。涅柔斯的愈合速度很快,提摩西吃不到满满一嘴的血,那条溢出甘甜汁液的细细肉缝就闭合了。
红蜘蛛颇为有点恼,却没有真正用牙齿咬穿涅柔斯的手掌,只因白蜘蛛正用一种他现在脑子没办法迅速理解的眼神在看他,只有本能在活跃的红蜘蛛颇为有点不甘心,便又用犬齿咬着哥哥的拇指,横竖亲了一大块血肉下来才接着往上舔。一路吻到哥哥手腕上脉动的血管,在哥哥冒白鳞的手腕处用舌头和牙齿吮来吮去,感受着白蜘蛛,像驯服却更像是蹲守已久的兽,一点一点度量着涅柔斯在沉默中对他的态度。
涅柔斯的态度凝固一步,退后一步,迷蒙的野兽就往前吻一寸。
这不会是提摩西,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