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州看了一眼就莫名心跳加速，他不自然地低下眼睛，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陆惜恬自言自语道：“不是俗话说鲜花赠美人吗，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呀。”

“……”

把话说开以后，陆惜恬像卸下了心理负担般，在他面前更加从容随意了，她像往常一样跟他说起最近在网上看到的有趣的话题，聊生活中琐碎的小事，她只字不提刚才两人之间的那番对话，也不提要追求他的事情，她只是按照以往的方式跟他相处，陪伴他吃完这顿早餐。

岑嘉州也因为她这样的自然而感到舒适，很神奇的是，她跟他相处时的分寸总是拿捏得很好。

吃完早餐后，陆惜恬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她走到水池边准备清洗锅具，岑嘉州就挪到了她身边，主动说：“我……帮你。”

闻声，陆惜恬扭头朝他笑：“让老板帮忙洗碗会不会扣我工资？”

岑嘉州：“……不会。”

陆惜恬没有推拒，她拿了副手套替他戴上：“现在天气冷，下水得戴手套才行。”

岑嘉州低头看着她帮自己把袖口塞进塑胶手套里，两人的距离近，陆惜恬低着脑袋，他可以看到她的头顶有个可爱小巧的发旋，奇怪的是，早上他面对她时明明还感到心慌冒汗，可刚才被她强势地压倒在墙面上之后，症状反而消失了。

“好了。”陆惜恬帮他把手套戴好后，抬眼朝他一笑。

岑嘉州赶紧把自己的视线挪开，心跳快了两拍，他目视着水池，轻轻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谢……谢。”

陆惜恬笑了：“你来帮忙，是我要谢你才对。”

她将水池分了他一半，岑嘉州没有洗过碗，不知道该做什么，陆惜恬用洗洁精把锅具先清洗了一遍后，让他帮忙用清水冲洗干净，岑嘉州照做。

陆惜恬把自己这边的锅具都清洗好了，她把手套摘掉，看着岑嘉州用清水把洗洁精的泡沫冲刷干净，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了一罐饼干，洗干净手后打开罐子，她拿了块饼干递到他唇边：“这是我昨天刚做的椒盐味小饼干，是咸的，你尝尝。”

岑嘉州看着递到唇边的这块猫咪形状的小饼干，犹犹豫豫了几秒钟，他张唇咬住了饼干。

陆惜恬看他把饼干吃下去后，顿时展眉笑了：“好吃吗？”

岑嘉州的脸颊有些热，他将脑袋压低：“……嗯。”

陆惜恬又给他喂了一块。

岑嘉州乖顺地把饼干吃下去。

陆惜恬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模样，乖乖的，有种说不上来的可爱，让人心里软软的。她自己抓了块丢进嘴里，然后又给他喂了一块。

岑嘉州边洗碗，陆惜恬边投喂，等把所有的锅具洗完后，罐子里的饼干没了三分之一，岑嘉州的脸色也通红无比，他洗完碗后，就脱下手套，溜走前丢下一句：“我……我走了。”

陆惜恬看到人飞快地溜出了厨房，她抱着小饼干在原地反思了一下，嗯……好像有点输出太猛了。

她笑了笑，把饼干罐子放回橱柜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天气转冷后，降雨反而变少了，像上次那种特大暴雨的情形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气温下降后，出行需要穿上毛衣和外套了，所有跟噩梦有关的现象似乎都在逐渐远去。

陆惜恬有时候会想，是她一直以来坚信梦会变成现实的直觉是错误的，还是因为她的干预，所以导致梦境发生了改变？

噩梦在她这里已经消失了数个月，陆惜恬最近也越来越少想起梦里的事情了，原本记忆深刻的人和场景也在逐渐淡出她的脑海，甚至现在去岑嘉州的住处准备每日三餐时，她都有些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噩梦的发生。